她梳理宫髻却被她阻止了。取过宫娥的木梳,把长如流云的秀发随意挽在脑后,她披上外袍,丢开所有的宫女太监,独自一人往庭院深处信步而去。
今天,她的心特别不安宁。
尽管,她并不喜欢那个心思诡异眼神深沉的慕容熙,却还是暗兴他给了她莫大的自由,让她可随意在皇宫各处行走。
走走停停间,已不知身在何处。走得累了,便在一座修建在荷塘中央的凉亭坐落,靠在石椅上漫无目的的欣赏四周的风光。
这个皇宫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处处庭院处处繁花,没有宫娥太监的领路,不迷路才不正常。
宫外已经是初寒十月,宫中却依然繁花似锦竟艳芬芳,美景如斯却不能让她醉心品尝。初露清寒,心更寒。
数数她在这个深宫里已经呆了三天,慕容云在领旨的第二天便束绒西下,奋勇抗敌去了。一个月的日子里只过去了仅仅数天,没有云的日子里,整个天空都是灰的,没有一点光亮。
好想他,想的越发心碎。别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想却是真的。
心里好荒凉,今日特别荒凉。
昨夜里太后的宿疾复发,太医说要多休息,因此个她们今日也免了去请安的惯例。这个心绪莫名其妙闹腾的厉害的清晨里,百无聊赖的愈加显得坐立不安。
云,此刻,你还好吗?
池塘里的荷花基本上已枯尽,只剩下零零星星濒临干枯的片片荷叶,晶莹的露珠从荷叶上滚过,一颗颗滴落在池面上。她长指一勾,挽起一滴露珠,看着她从指尖低落,在平静的水面上泛起丝丝涟漪。
涟漪过后,水面再复平静,她薄唇一勾,再度伸出玉指,蓦地,笑意僵在唇边——
水面上,一抹俏丽的倒影,衣袂飘飘,秀发飞扬,唯独,面容模糊不清!
“啊!”
这一惊,吓得她倏地站起连连后退。
脸看不清楚!衣服上的花纹都是清清楚楚,只有她的脸在水里一片模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过度的惊吓让她在恐惧中不断后退,直至退到厅边一角,小腿撞上石椅边,才惶惶不安的跌坐下来。
会不会是眼花?会不会?
苍白的手用力摁在胸前,身下,便是止水如镜的湖面,她却惶恐得不敢朝下再看一眼。
一定是眼花,一定是!她的脸怎么会一片模糊?只能是她看错!是清晨露重,模糊了她的视线!
深吸了一口气,她跪爬到石椅上,以手撑着栏杆,俯身朝下——
胸前衣襟轻扬,衣领是宫廷常用的刺绣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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