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子衿在默默地包容着她的任性娇蛮。即便她仍旧不知子衿心里的想法,也仍旧看不透他。但从她出生起,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也只有子衿一人。尽管她心中有些疙瘩,但不管如何,她人生的前二十年,都有子衿的存在。
她或喜或悲,她重伤她大婚,握着她的双手的人,也只有那个爱穿白衣的男子。就算她报了仇,一统三国后,与她一起俯瞰锦绣江山的也只能是子衿。即便她死了,皇陵里陪伴她的人,也只能是子衿。
子衿,是要陪她一辈子的人。
。
萧宁瞬间想通了。她决定不去计较什么了,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好。
她急急起身,唤来宫娥拿了件新衣裳,而后又梳了个俏丽的发髻。刚想在腰间处系上那时在云州城买的羊脂白玉佩,却猛然想起玉佩落在了凰云宫里。萧宁微微懊恼,最终还是作罢。而后她坐上了鸾辇,便向凰云宫奔去了。
临近凰云宫,萧宁却让鸾辇停了下来。她坐在鸾辇上,抬首遥望着不远处的殿宇,心中忽起了怯情。数日未见,也不知该与子衿说些什么话儿好。
在宫里摸爬打滚数年的宫人眼观鼻鼻观心,多多少少也猜测出自家陛下的心理。于是,便贴心地开口道:“陛下,天冷,要喝些热酒吗?”
萧宁瞥了宫人一眼,略微思索了下,才点了点头。
宫人立即呈上了一杯热酒。
因为是冬天,皇宫又如此大,每次萧宁用鸾辇时,跟着的宫人都会准备些手炉,热酒之类的,以防鸾辇走到一半时,皇帝受了寒。
当萧宁三杯入肚后,已然有了些醉意。不过酒能壮胆,萧宁扬扬手,鸾辇又继续往凰云宫抬去。
华灯初上,凰云宫外头的宫灯也逐一亮起。
萧宁还未下鸾辇,守门的宫人已是喜笑颜开,高声叫道:“陛下到——”其余的宫人也纷纷屈膝行礼,个个都是眉开眼笑的。
萧宁袖中的手微微握了下拳,而后在宫人的扶持下踩着木梯稳稳地落在雪地上。一阵冰寒传来,萧宁不由打了个激灵,抬眼望去,却未见到平日里含笑迎上来的白色身影,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凰云宫里的内侍连忙说道:“陛下,殿下近日身体违和,恐是感染了风寒……”
萧宁闻言,当下面色就浮起了几分忧色,未等内侍说完,慌忙加快了脚步,往里殿行去。
殿里飘着浓厚的艾草味,这熏味,萧宁是熟悉的。艾草有驱寒之用,是以每到冬季,她的殿里总会有股艾草味。
两名清秀的宫娥撩起珠帘,萧宁急急走了进去。还未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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