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考虑着如何在猎物上咬下去。
如今西狄的大可汗病重,几个成年皇女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那汗位的归属,这种情况下,完颜柟本不想挑起与东殷的战事,甚至,特意以大可汗的名义派出了使团,以期能够带回那个心念念的人儿,同时也希望藉此行动,拉拢东殷,作为她争取汗位的一大依靠,却实在想不到,这一次,东殷一改常态地换了一种强硬的态度,甚至还一场恶毒地使出嫁祸之计,显然,通过正常手段得到那个人儿是不可能的了,与东殷的和谈,也同样没有了必要。那么,她完颜柟就要让东殷那帮懦弱的蠢货知晓,西狄草原骑兵的威力,绝对不是那些矮小瘦弱的东殷人能够挑战的。
还未等完颜柟的军事打击展开,出使东殷的使臣团终于回来了。但是,当衣裳破烂、伤痕累累的使臣团,以剩下不足一半儿的人数赶回来,站到完颜柟的大帐之中时,正在议事的几十人,似乎同时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捏住了脖子。整个大帐中,诡异地让人窒息的寂静中,只听得一个伤势最轻的使者团成员,在哽咽着回报。
西狄出使东殷近三个月,非但受到东殷百般刁难,毫无建树,甚至,在使团刚刚出了东殷都城不久,就遇到了埋伏,死伤过半,聂图海被杀尸首都没能抢回来。
完颜柟紧闭的眼睑下,眼珠几乎被怒火烧着了一般,烫的她眼皮生生的痛。聂图海不但是她的老师,更像她的母亲。听着被抬进来的那几个人断断续续地陈述,完颜柟的脑海里,却是她小时候,聂图海第一次将她抱上马背;聂图海第一次握着她的手,拉开弓箭……
许久,许久,大帐中的人,似乎都失去了声音,那些逃回来的师团成员,也说到无甚可说,只能强撑着受伤的身体,默默地看着上位上双目紧闭,脸色青白的人。
完颜柟的眼睛终于张开了,她没有流泪,但是眼珠却像被血染了一般,赤红一片。那赤红似火的眼眸,在大帐中诸人身上缓缓掠过,那些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悍将,也在这无比冷厉的杀意下,不自然地委顿了身子,垂下眼帘。没有人敢于与这残狼般的目光对视。
“带她们下去,找医巫好好疗伤。”完颜柟的声音嘶哑地宛如粗砂,却平静地没有任何波澜。甚至,先前她目光和身体弥漫出的无上怒意,也在无形中消弭了一般。但是,她接下来缓缓吐出来的话语,却让帐中诸人,都感到一种刻骨地寒意,“召集军队今晚好生休息,明日辰时,芮城、黎阳、司州三地同时攻城。宣本王命令,破城之后,永不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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