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却被一纤细小手握住,一愣,随后笑道:“怎么了?”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现在的你,让我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得可怕,残忍的你,温柔的你,让我无法猜透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而最让我害怕的是,我本要放下你,可此刻你的出现,却让我陷于两难,我既忧心失踪后的事,也忧心此刻沉沦,下一刻便是不覆劫于地。”
凌歌没有回应她,只紧抿着薄唇,半响,夜月松开握住他的手,戚戚说道:“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复又纤手指向心房处,说道:“凌,我求你了,这颗心从出生的开始已是飘泊破碎的了,曾经的我们以为只需时间,它便会慢慢愈合,孰不知,无论如何弥补,都已是留下苍夷的裂痕,消不掉的了,既然如此,你放了我吧!我怕再如此下去,不等入魔,我便已爱得成魔了。”
又是这般绝望无奈的眼神,一阵阵心裂抽痛的感觉让他几乎惊跳起来,但与此同时,体内的那股怒气却时时翻动着,疼痛之感更甚,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怕说了,就会被怒气蒙心,一时不慎伤了她啊!
夜月见他依旧不说话,水眸满是冰冷讽刺,“无话可说了么?你本就不爱我,只是我一厢情愿,如今我已准备放下,为何…你怎么了?”
只见凌歌俊美的容颜上苍白如纸,深情的桃花目尽是说不清的惆怅,汩汩的血丝从捂住薄唇的指尖流下,“放手,该怎么放才是对呢?……”
人就那么毫无声息地倒在夜月身上,心仿佛在霎那间被生生剜去一块血肉一般,呆愣了一会,才意识到,凌不能死,若是他死,她絮夜月必定毁天灭地也要救活他,而一时救人心切如她,却没发现,今日的想法,已是向无尽的深渊缓步迈进。
费力扶他到屋内的床榻上,昏迷中的他并不安稳,额上全是密密的汗珠,嘴上一直喃喃说道:“不是,不是她……”
看着他的脸苍白无血色,心中虽急却苦于自己只是凡胎肉眼,并不知如何才能帮上忙,衣襟上沾满了点点红梅般的血花,更是让她惧怕到了极点,不禁伸手握上他的,低声哽咽道:“凌,你醒醒,我在,我一直都在,我不走了,你别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