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致的情形朕已听嵘世子说了,只是你二人才与老虎交过手,朕想知道,其中可有端倪?”
纳兰峥闻言看了对面人一眼。她也猜到事有蹊跷,但并不敢轻下结论。
“自然有端倪。”湛眀珩淡淡说一句,嘴角甚至还有几分笑意,“皇祖父明白孙儿的意思就可以了。”
昭盛帝敛了神色,又问:“你此去卧云山可有提前计划?”
“倒是临时起意。”
“既如此,又何以只身留在那里?”
纳兰峥心道圣上就是圣上,一连三个问题都正正切中要害。
湛明珩将仪典的事原原本本讲了,昭盛帝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明珩,你想自己查明此事吗?”
“交给皇祖父就好了,我有什么可查的。”他笑得一脸无所谓,“当然,您也可以不必给我交代,就像父亲的死一样。”
纳兰峥惊得眼皮都跳了跳,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太子不是病逝的吗?她莫不是听着了什么不该听的宫闱秘事吧……
昭盛帝看一眼他,似乎终归不好在这场合说太隐秘的事,最终暗示道:“皇祖父答应过你,该是你的,一样也不会少。”
湛明珩点点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转了话头道:“皇祖父,湛允真是父亲留下的心腹吗?”
眼观鼻鼻观心的纳兰峥脸都皱起来了。
这对爷孙俩怎得如此旁若无人,这种私话就不能留待回去后在小黑屋慢慢唠吗?
她可不想哪天因知晓太多密辛被灭了口。
“明珩,人心是世间最复杂的东西,皇祖父只能告诉你,他的确曾对你父亲非常忠诚,否则,你父亲不至于将他留给你。”
“孙儿明白了。”
纳兰峥听到这里咬了咬唇。她是不愿多掺和这些,可既是被卷入了今日的祸事,总得将晓得的给说明白,免得错冤了好人。因此小心翼翼插话道:“太孙殿下,可弩确是在马车里找到的无疑,我回去的时候,马也还在那儿呢。”
她这话虽说得隐晦,在场三人却都听明白了。
若湛允是奸细,完全能将弩与马都弄走,倘使那样,怕湛明珩还真难逃此劫。
湛明珩分明也知道她的顾虑有几分道理,却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这女娃又晓得什么?”
纳兰峥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在陛下跟前造次,只得忍耐着恭敬道:“虽说人心难测,却怕太孙殿下冤枉了好人,寒了手下人的心。”
这话真不像七岁女娃的口吻,倒听得昭盛帝侧目过来,看她的眼色颇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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