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未孕,我直觉湛远邺或是对她动了什么手脚,此番会面,若能出言激得她动怒不适,顺理成章叫太医前来诊脉,或能晓得其中究竟。至于后边……我尚未思量好,走一步看一步吧。总归是湛远邺的枕边人,不试一试如何晓得无用?”
湛明珩点点头:“但你莫抱太大希望,晋国公大约是知晓她境遇不好的,只是境遇再不好也算活着,总比抄家了强,故而证实这一点未必能叫他松口。”说话间已系好了腰带,“好了,你暂且在此间歇息,我出去议事。”
纳兰峥讶异道:“议事?”顾池生与卫洵不是早便走没影了吗?
话音刚落,槅扇外便传来宫婢的声音:“殿下,几位阁老已在庭中候您小半个时辰了。”
纳兰峥:“……”
湛明珩却是一脸淡漠从容,显见得早知此事,随口道:“你们进来伺候太孙妃。”说罢看向一旁错愕至极的小娇妻,“你乖乖待在里间,等我议完事一道用膳。”说罢转身走了。
总算彻底反应过来的纳兰峥一头栽进了被褥里,恨恨咬牙。
太过分了,太丢人了。叫几位德高望重的阁老候在外边,却在此地偷摸着白日宣淫!她瞥一眼看似十分不牢靠的窗子,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方才的动静,该不是皆传去外头了吧?
他不怕被朝臣的唾沫淹死,她可还想要这张脸皮呢!
……
等湛明珩忙完公务,进到里间一瞧,就见纳兰峥已累得睡着了,许是屋内一股暧昧的气味尚未全然散去,她也不敢移开门窗,故闷得一张小脸绯红。
他倒不忍喊醒她,却是已过了午膳时辰,再不叫她填填肚子便不大好了。哪知方才欲意捏她鼻子,她就自个儿睁了眼,满面惺忪地坐起来道:“你议完事了吗?”
她总是刚睡醒的时候最乖。
湛明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