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插花。
“梁桉一......”
狄玥扭头,想把这个想法同梁桉一说说,却发现他就在身后,而她自己,整个人都已经笼入他的身影。
对上他的目光,狄玥忽然忘了要说什么。
她手里还拿着剪刀,支吾半晌,困恼地拉着他,从修剪花枝开始回忆,一帧帧捋顺,这才堪堪想起,自己是要问他学插花的相关事宜:“你说,暑假时我去学学插花,怎么样?”
近几年,狄玥爱好很多,连油画都抽空学了学,还尝试着为梁桉一画过他弹吉他的样子。
她自觉画得差强人意,可梁桉一非常喜欢,很夸张地送去店里装裱,还选了昂贵的画框。
装裱老师傅年纪很大了,头发花白,估计是没见过这么不上台面的画作,推着眼镜抬眼看狄玥时,她脸瞬间就红了,躲到梁桉一身后,隔着衣服捏他一小块肉,小声埋怨,说她觉得好丢脸。
后来那幅画被他挂在家里,和2014年形似鱼的画,放在一起。
唐良有一次来家里,盯着两幅画看了很久。
单身人士径自嘀咕,说奇了怪了,明明画技也就那样,肉眼可见的不值钱,可怎么他越看越羡慕,觉得好甜蜜?
她做什么,他都是支持的。
梁桉一耐心等狄玥记起,赞同过她想学插花的提议,才躬身吻她,抱她上楼。
前戏十足,可出于某种莫名的心灵感应,他们默契地没再继续,而是温馨相拥,依在一起,在雨夜沉沉入睡,陷入梦乡。
梦里是2015年,婚礼那天夜里——
玻璃房子外的氛围灯如同萤火,篝火晚宴异常热闹,众人起着哄,要梁桉一上台讲几句,南北方口音和在国外生活多年的口音混在一起,唐良喊得最大声:
“讲两句”“讲两句”“讲两句”......
气氛轻松,梁桉一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衬衫袖口也卷叠在手臂。他拿了香槟走上去,调调麦克风高度,怀揣着笑意,对众宾客抬了抬手中的水晶杯,款款而谈。
“有人说,婚姻是恋爱的终点,这句话,我从不敢苟同。”
他望向狄玥,眸中温情更甚,“尤其是,在遇见我太太之后,我坚持认为,婚姻是另一种恋爱形式的开始,我愿与她相恋,直至生命尽头。”
“哦——”
那些朋友一部分是艺术行业,很会搞气氛。有人拢了手放在唇边鬼叫;也有人热烈鼓掌、吹口哨。
狄玥只是在台下小声接了一句“我也愿意”,就也被那群朋友起着哄,闹到台上,同梁桉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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