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想来是昨天见到荷卿,总算将连日奔波与担惊受怕积在心中的火发泄出来,染了风寒。
现在,芸双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揉着晕涨涨的额头,微觉茫然。这何家新宅坐落在金陵城外的钟山脚下,饶是芸双去过不少富家大宅,也未见过如此大的宅院,所以走了几步便有些辨不清方位。前厅,大概是那个方向吧?芸双有些不确定。她仔细回忆昨天何小钏带的路是怎样走的,一边寻路而行。
走着走着,远远看见一个少年和一中年妇人正站着说话。那妇人大概是何家的下人,少年则是一身白衣,腰佩长剑,看装束像是何家的某位公子。
他们的对话远远传过来,在芸双耳中听得分明。“周妈,五哥呢?昨天回来了没有?”是那少年的声音。
“五少爷过了三更才回来,在外面喝了酒,直接睡下了。今天又起个大早,要去前厅见客呢。家里有客人,大概今天是没空陪六少爷练剑了。”中年妇人乐呵呵地,面前这个孩子勤学好胜在全家是出了名的,她很是知道六少爷找五少爷是要做什么。
少年有些失望:“五哥总是不在家,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这么忙。”
正说着,眼角瞥到芸双走过来,少年便住了口。芸双抬眼将少年望了望,见他生得白净清秀,眼眸清澈如水,睫毛长而浓密,朝阳在他身上剪出一个明亮的侧影,愈发显得眉清目朗,面如冠玉。那少年也偷眼看了看芸双,心中知道这是家里的客人,一时间有些发窘,微微点个头,就转身走了。
倒是那妇人笑着跟芸双打了招呼,又自告奋勇将芸双带到前厅去,她一双带笑的眼睛闪啊闪的,不住往芸双身上打量。芸双一想到她心中在想什么,就是一阵尴尬,额角也猛烈地跳着疼起来。她只好低头快步疾走,一双眼睛只盯在地上,丝毫不敢向上抬起。
阮老爷已经坐在前厅用茶了,杨震庭也由荷卿陪着坐在软塌上,面有病容,正与何彦风叙话。芸双在爹身边坐了,听到杨震庭他们似乎在聊杨天磊,才想起杨伯伯和荷卿既然已在此处住了些时日,为何杨天磊却不见人影?正要细听时,几声轻轻地敲门声,伴随着男子清朗温柔的嗓音:“伯父。”
何彦风笑道:“是钦儿?快进来。”
门帘掀起,珠串撞击出一串脆响,颀长身影快步走了进来。轻便的黑色缎面鞋,一袭宝蓝色锦缎长衣,领口与袖口处滚了折花纹的银边,腰系一方羊脂白玉,是平安如意的纹样。清俊面容与方才的白衣少年有三分相似,只是鼻子比那少年更加秀挺,一双眼睛也更加明亮。他眉目舒展,唇边微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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