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他觉得那样一定可以驱散他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可他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轻叹一声:“如果我……”
如果我回不来。
后几个字被他死死咬住吞了回去,不可以这么想,也不需要这么想,尤其是这样的时候。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听话,回你爹身边去。”
芸双摇头,忽然上前一步拉住他的右腕,轻轻地,很坚定。
一股暖意顺着指尖流到心头,清风温柔,草木无言。他望着她,那些纠结的,不安的,凌乱的细碎心绪簌簌掉落,从容安定的力量迅速生长,映着满室阳光,平稳茁壮。
心定了,沉稳的凛然便从眉梢流溢出来,他一直是个傲气而坚韧的人,至少是努力做到这样。
江叶航笑了,将右腕从她手中轻轻抽出,抬手替她将一缕碎发抚到耳后:“我不会有事的。”
他的笑容很笃定,再也找不出方才茫然失措的影子。在这样的笑容下,芸双微微放下心来,知道自己过去也只会要江叶航分心照顾而已,便也不再坚持,点头道:“那,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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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彦风依然在昨夜那个小院里,独自坐在石凳上,一个人摆着棋谱。少年时,他一心重震家业,并不曾像师弟江君夜一样,琴棋书画个个用心钻研。记得那时师弟总是笑他无趣,只知练武,是个武呆子。不过,若说他这个武呆子还有什么风雅些的爱好的话,也就只有下棋了。
他喜http://87book。com欢握子在手,运筹天下的感觉。
纵横的棋盘上,黑白二子撕杀成一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下棋人,很多人终其一生,只能做个任人摆布的棋子,攻城掠地或者成为弃子,只在他人一念之间。何彦风曾经也是棋子,但他想做下棋的人。为此,他付出了许多代价,幸好,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可是这些代价中,原本不该包括师弟江君夜,更不该包括——映桐,这个曾经在心底里珍之重之,以为一生都不会淡忘的名字,其实这二十年来,也已很少想起了。
而今天却有些不同。昨晚他见到了映桐的儿子,准确的说,是映桐和君夜的儿子。他淡淡对那孩子说,你长得很像你爹,可心里说的却是,你长得很像映桐。对了,那孩子的脸形和鼻子都像君夜,惟独那墨画的眉,明澈的眼,总像含着一汪秋水一样的,一下子就让他想起了映桐。
记忆中的映桐,就是用那样的眉眼水灵灵地望着他们,似嗔非嗔地说道:“你们踩坏这些花了。”
那年他二十四岁,与十九岁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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