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即可见底的双眸。
见她久久不接,他垂下眼睫,轻声问:“不喜欢?”
他总是这样惜字如金,但是所有的感情都被压制在满满的水面下,水面已经高过玻璃杯,只要多加入一些,或者用针尖在水面上一挑,一切都会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逼到这个境地的苏病已她只见过一次,一次便终身难忘。
“嗯,我不喜欢。”
辛瑷一腿架在另外一条腿上,靴子尖儿一翘一翘,说不出的性感。
苏病已将那杯水放在她身后的桌子上,随手抽出一根黑玫瑰插入了水杯,而后,将水杯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你虽是恶魔,却为我所有。
这是她所记得的为数不多的花语。
“请帮我包一束黑玫瑰,谢谢。”
辛瑷一本正经,目不斜视。
苏病已用指尖搔了一下那朵黑玫瑰的花瓣,轻轻“唔”了一声。
相比与他手中的玫瑰,他的手才像是一朵花,在花枝上拂过的时候,甚至连花枝也忍受不住微微发颤。
“黑玫瑰常有人来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