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七年,是胤礽这些年来过得最舒服的一段时光。
新出生的小儿子仿佛给他带来了无限的活力,也是,看到香喷喷的小婴儿,不免想起初次做父亲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他还年轻,心理也就觉得自己现在也很年轻。即使他的唇上已经蓄起了坏师爷的标志性胡须,即使他孙子都比这个小儿子还大了。
接下来的工作有许多都是准备了好长时间只等执行的,是以胤礽真的是闲了下来,然有时候跑到坤宁宫里来看儿子女儿。
十月里,胤礽又携全家搬回了宫里住。坤宁宫与乾清宫之间的这一点距离对于胤礽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这不,他又来了。
乌云珠脱了鞋子,跪坐在南沿炕上,手里拎着个五彩斑斓的绣球,球底正中垂着杏黄的穗子。穗子底下一尺,是她弟弟的两只胖手。小八被仰面放在炕上,两只小手已经抱出了襁褓,一伸一伸地想够绣球。
乌云珠左手捂着嘴巴偷笑,右手拎着绣球,一提一提地。先慢慢放下,等小八的小胖爪快要抓到穗子的时候猛地往上一抽。小八抓了个空,胖手落了下来,她再把绣球往下降一降。如是往复。
直到小八的咿咿呀呀变成呜呜,四格格看不过去了:“唉呀,你别逗他了,别弄哭了。”
话音刚落,胤礽已经过来抱起儿子了,姿势那是相当标准:“乖儿子,不哭啊。”掂了一掂,小八一伸手,抓着他的前襟拉来拉去,他也不恼,对着儿子扮鬼脸,四格格痛苦地扭过了脸,乌云珠睁大了眼。
淑嘉拍拍四格格的肩膀:“你们去看看三丫头吧。”四格格看乌云珠穿了鞋子,与她一道告辞去看三公主。三公主的婚期定在来年春天,待嫁的姑娘脸皮薄,出来走动总免不了被打趣儿,故而除了请安,便少往各处去了。
看女儿们走了,淑嘉这才说胤礽:“你今儿尤其高兴?”得意忘形了都。
胤礽然还点头了:“那是,”把儿子给乳母抱着,回头对淑嘉说,“今儿他们把驻藏大臣的事儿草拟了出来。”这些项目如果真的达成,西藏就不止是羁縻了,虽然也不算是直接统治,与中央的关系也紧密了很多!
淑嘉对这个很感兴趣,也一脸欣然:“是么?”
胤礽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