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路。”
“这也太大胆了。你准了?可是有什么缘故?”
“是有缘故。你想,大军出去,多少宗室随军,前头为了粮草扯皮,少不得派一二黄带子过来与他‘商量’。他不忍气吞声地周旋,倒真向我请势压人,实是出乎我的意料。这样倒好,勇于任事!”
胤礽颇为欣赏年某人的这种强势呢。淑嘉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只能说,有本事的人,到什么环境下都能闯出一番事业来了,不会因为他妹子是不是当了某人的小老婆而改变。
淑嘉讪讪地道:“那还真是好。”
“瞧你这个样儿,那是谁来着?跟我说‘唯立功德可以不朽’的时候倒是很有气势的。你那股子狠劲儿哪里去了?”
“上回用掉了。”
胤礽大笑。“唯立功德可以不朽、唯立功德可以不朽!”
只要不太混的皇帝都有抱负,胤礽初立,想的就是继承父业,把国家治理好,把弊端都消掉。这“不朽”二字却是没有明确提及的,然而一经入耳,便日夜不能忘怀。他已经想了,今年祭天、祭祖、谒陵,他都要亲自去祷告,他要当一圣主,他要当一个完美的帝王典范,他要不朽。
胤礽其实是一个内心颇具浪漫主义色彩的家伙,兴趣爱好的广泛只是表面色,内里实有一股子执着的精神。简单地说,一条道走到黑,他认准了的事情,就会做下去,不管后果如何。自己改了主意倒还罢了,反正不会因为别人的强力而转弯,除非你把他打折了,折了也不肯弯的。
眼下他急于有了纲领性文件:唯立功德可以不朽。应该说,正是这样的想法,让他跳出了前辈们的局限。个人层面上小心眼儿依旧,大局观却改变了很多。
淑嘉懒得理他一副老小孩儿的样子,兀自发愁:侄女儿要嫁儿子了,这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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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打仗,却只是“边疆”的“癣介之疾”,对京城的影响并不大。这不是东南半璧江山震动、财赋之地行将不保、大家就要吃不上饭的三藩之乱,也不是屡败屡战、快要打到古北口的葛尔丹,不过是在遥远的藏地的一场战争罢了。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对手还是之前的手下败将,曾经“望风而逃”的准部。
京城的贵妇们一面抱怨笑着抱怨:“今年又没在家过年,真是讨厌。”一面商议着:“新年入宫朝贺,回来之后到哪家看戏。”心里还暗想,这一回丈夫、儿子,能立什么样的功,得什么样的赏。丈夫再立功,级别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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