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颜儿吗?”安氏问,望着夕颜的眼睛。声音轻得近似耳语,不知是怕惊了眼前之人,还是惊了自己那颗微微跳动的心:“宣于颜?”
“是我,安姨。”
两涓清泪从安氏的眼眶中滑落,突然而无声。夕颜便第一次知道了,眼泪,原来是可以有颜色的……
☆、第十九章 收买要趁早
一连三月,‘意凉庄’都有王宫的太医时常进出,奉国主之命前来诊治调养六王子贺术础的身体。
可是经年累积的体弱又岂是短时间内就能调养过来的,更何况那寒疾最是容易依附骨髓……因而再是太医如何高明,再是如何不错一个时辰的让贺术础服食养身补气的珍贵药材,却都是收效甚微。
恰又时节冬至,贺术础风里受了寒,整天便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贺术础本人早是习以为常,却是吓坏了太医们——这个王子虽然十八年来全然活得不像个王子,甚至连一般的贵族都比不上……可是现在有了伏家这个后盾,又其实王上的心里是惦记着的才会隔几日就召太医院去问上一问……眼看着这六王子说不好就要翻身,他们可还敢掉以轻心?虽然王后那边也有暗示,说这六王子的身体本就底子太弱,即便如何了太医院也担不上干系……可惜比起封家他们更恐惧王上,更恐惧那个男人的冷酷和嗜血!
“姜太医,”夕颜看着太医诊脉完毕,便向其问道,“六王子这病如何了?怎么都一个月了也不见好转?”
那姜太医年纪并不大,也就三十来岁。来‘意凉庄’诊病已有数次,却还是第一次见着夕颜。一眼之下立时惊为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收心敛息的替六王子诊着脉,却是因其在旁观看不免有些心中发慌。此时听闻夕颜开口问他话,心里紧张,那额上便有些出汗:“王、王子妃恕罪!六王子这咳疾乃虚火所致,本宜取祛火消内热之药石,但六王子久居湿地,寒症入髓,又不宜多服凉性之物……所以,下臣等……”
夕颜打断:“虚火所致?不是受了寒才开始咳嗽的吗?”
姜太医更是紧张:“起因确是受寒,六王子体弱,易引邪症入体……但究其根本,乃肺阴虚之症。症状便是久咳不止,痰少而黏,形体消瘦,口燥咽干……”姜太医快速抬眉偷看一眼,见夕颜晶眸正直望着自己,忙又垂眉继续道:“若阴虚火旺者,又可见潮热,盗汗,少气,胸部隐痛。舌质红少苔,脉细数等症……”
夕颜自然听不懂这些医理,没耐性道:“那依你之说六王子这咳疾倒是要如何治?难不成就这般一直拖着?你们这些太医倒是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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