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乌兰氏的眼睛中,确有爱怜。但是下一刻再向她看来的时候,却又冷回了面孔:“你既如此敏锐,此事是谁背后主谋想必你心中也有定论,那么你倒与孤说说,你怀疑谁?”
“儿媳不敢。”夕颜望着贺术敦遥,仍是不惊不惧:“无凭无据,儿媳不敢胡乱指他人。但,六王子手上持有一物,或能寻些蛛丝马迹。”
此话一出,包括贺术础在内都是面上一诧。贺术敦遥稍一眯眼,目光转到儿子身上:“何物?”
贺术础不知夕颜是如何得知,此时也无闲暇去想。得自己父亲追问,便是战战兢兢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然后双手颤抖的高举过头。
不过一截叠着的老旧绸布,但贺术敦遥的眼神却是一紧。盯了那绸布半刻,伸手取过。拿在手中又默默看了半响,才是展开。
身旁的乌兰氏便看到那是一封血书,绸布虽已老旧褪色,却不难看出其质地的华贵,从上面的花纹看,该是从衣裙上剪下来的。而在这封血书的中心,还包着两颗乳牙、小半粒风干的药丸、以及一小截泛黄的小纸条。
贺术敦遥紧皱着眉,将那泛黄的小纸条拿近眼前看了,然后连同乳牙和药丸一起交给身旁的乌兰氏拿着,最后才将那写满了字的血书展平了细看。
贺术础紧张的注视着贺术敦遥的脸,小心的观察那上面的神情变化。只见贺术敦遥的眼睛在血书上来回的看了两遍,然后右手一收握紧了绸布,黑着面孔低喝一声:“来人!”
后面侍者赶紧上前,低头伏身而跪。
“给孤立即传王后和李夫人来!”
“是!”
看侍者疾跑而去,一旁乌兰氏小心出言:“王上,那是什么?妾身虽看不懂那文字,但猜是贾梭文吧……那是璎珞公主写给王上的吗?”
贺术敦遥不搭理乌兰氏,朝地上跪着的贺术础和夕颜二人:“扶他起来!”然后大步进了内堂,直接走到上位一甩袖坐下,面色恕?br />
乌兰氏见状不敢再有言语,安静的跟进,也不敢上坐国主身旁之位,只在左下方默默坐了。七王子亦跟着安静立在母亲身后。
贺术础在夕颜的搀扶下起了身,却不敢动。
贺术敦遥冷一声:“进来坐下。”
贺术础吓得不敢看贺术敦遥的脸,反是夕颜一点儿不惧的拉他进了大厅,让他在乌兰氏的对面坐下。
贺术敦遥看向这个儿子:“此物为何不早呈上?”
☆、第二十三章 昔年的证据
贺术础刚想起身回答,贺术敦遥一摆手止住:“你坐着说!”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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