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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天神真的不看着古雭,日月又是如何运转?星衡又是如何决定众生?天气又是如何变化?云朵又是如何聚集的呢?
看来天神或许真的也和人一样,需要睡眠。他睡眠的时候,就不管下面了,他醒着的时候,就决不会让下面出现一丝杀戮。
此刻,天神是睡着还是醒着呢?
应该是睡着的吧,不然古雭怎么会在不同地方出现不同天气和没有停顿过的杀戮呢?
相对于古雭中东绿城的雷雨,古雭之南却是被火阳烘照。草地上的野花无精打采的萎缩着,那青翠的草尖也宛如变黄一般卷怏着,毫无生气,唯独那常青的勃薇树像英姿矫健的骑士般迎阳挺立着。
一个俊秀近乎女气的白衫青年斜躺在山林里的一棵勃薇树下,眼睛微闭着,一脸和默和安详。
也许是风把热气吹来的原因,又或许是枯叶在脸上扰痒的原因,他微微眯开一条眼缝,伸出修长秀气的手指夹起脸上的落叶,轻轻一甩,枯叶忽地粉碎。他看着食指上那枚雕着一只蝴蝶的紫色戒指,撇开嘴角滑落一句话:“星蝶花谷,我回来了!”
话还未落音,青年突然站起,走到烈阳下,仰头望了望方当正午的日头。
蔚蓝天空下,一只苍鹰在翱翔。
他微微一笑,双腿一蹬,身子以无比快捷的速度笨向前方远处的群山密林。
苍鹰似乎感到有人要和它比速度一般,翅膀扇动两下,闪电般的掠向群山上的一处高昂的峭壁。
人游于草丛之间,残影倬倬;鹏伏于蓝茫之中,鹰击长空。
苍鹰的阴影落在青年前方,隐约可见。青年又是微微一笑,移动的身形陡然加快。
翱翔与闪跃!天空与大地!苍鹰和青年。
当俊秀青年的前脚即将踏在苍鹰的阴影上时,鹰影却蓦然幻灭了,迎接他的是一片参杂着白点的树荫和没及大腿的荆蕨草。
——古雭之南,山地也,洛水出鄢,向北注入绿水,双水聚于绿湖。南山进去百里者,峭壁也,高万仞,人鸟不可攀。峭壁之后,花谷之地,花艳非雭野之所有,草青非北原之所有。又有,花谷,有异人居之,星蝶也,男女皆俊秀,体肤皆有淡香,手带戒,身袭花衣薄纱,皆精舞步,幻美如见彩霞。
青年念着《古雭·山海记》里的一段话,慢悠悠地向山林深处走去,脚簌簌地分开荆蕨前行,突然,眼眸一冷,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叹出一口气道:“本是身处桃源的星蝶啊,百年前的一战,死伤无数,被抓无数,仅剩的却要流浪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