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马车以一种本王见鬼了!的表情。
随行的下属小声:王爷,咱们还跟吗?
胤褆:不了吧。我们轻骑减从,务必要比太子先一步到永定河,免得他动手脚。
其实胤褆减不减从,都肯定是比太子先到永定河的。毕竟胤礽的目的地根本不是永定河,而是秦淮。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胤礽这次走小窄巷的破路都稳当了很多,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进门就说:道长,孤带礼物来看
你了后面的话卡在了嗓子眼。胤礽发怔地看着种满了各种菜秧、果树的菜园,突然感觉自己让近卫带来的种子貌似失去了用武之地。
青阳昨天才完成菜园的移植,为了让某些并不适宜秦淮土地的树种生长旺盛,又特地做了小型的斋醮,对土地进行加持,之前太子留下的银子早已经花得精光。此时他正坐在院子里新添置的石凳上,抱着洗得干干净净的大海碗,一双白皙好看的手灵巧地翻飞,熟练地剥着刚采摘下来的荔枝。
不用说,这肯定又是为三清准备的供奉,拿来待客是不可能待客的。
胤礽突然为自己这么了解青阳的作风感到悲伤。
不过他这种还算好了,最惨的是每天都在的鳌拜吧,已经被蹉跎得满脸木讷,此时正拿着空水瓢,呆呆面对着书写了遣欲坐忘的墙壁,听到太子进门,也只是缓缓望了一眼,又毫无生机地转回头,继续盯着遣欲坐忘。
太子酸完干咳了一声,也不说礼物的事了:今日前来,孤是有要事想请道长参详的。
摸摸腰间的新钱袋,胤礽心想,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只好多捐点香油钱吧。
他把钱袋摘下来,直接放进了香油箱里,才继续将那不知去向的十万两纹银的事情讲了一遍:先前道长在石棺中所用法术,似乎和这案子的情况极为相似,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另有邪道作祟,趁机挑拨离间、贪墨钱财?
青阳剥完了最后一颗荔枝,擦擦手,沉吟片刻:倒是有可能,不过我也不能断言。还是带我去那些遭窃的私库看看,可能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你等我一下哈!
青阳捧着装满荔枝的大海碗,快步走到主殿去,在供桌上摆好,上香:师祖们,我可能得出门一段时间啦!要去永定河
原本还直直升天的白烟骤然一折。
停顿数秒,三柱香齐断!
胤礽在外面看得都惊了一下,接着缓缓回过味儿来,表情渐渐微妙:这怎么看着像生气青阳要走那么久一样。香用到一半都给折了,这和饭吃到一半掀桌子有什么区别?
青阳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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