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一身绛红的王袍从外头进来,日头下十分耀眼,看姐夫那分明瞧见他却连个笑脸都不给,林侦索性迎了上去。
“姐夫一大早就进宫去了?”
江沅瞥了他一眼,“早?快晌午了。”
林侦挑挑眉,这么晚了?
“亦洛呢?”
“我还没进去。”
江沅闻言住了脚,“你这是才起来??”
“嗯。”
眼看着姐夫咬牙瞪了他一眼,甩袖子就走,林侦想笑没敢笑,赶忙跟了。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进得门来,见亦洛正靠在窗边暖榻上养神。自从有了身孕,往宫里报了喜就借口身子不适不再出门,居家自在,每日只夫妻相守,眼里、心头只有这男人和肚子里他的孩子,再不操心旁的,顺心顺意,直养得雪肤透香、珠圆玉润。
此刻一身藕合色云缎长袄儿松松地裹着,人慵懒,眯了眼似睡非睡,纤纤玉手轻轻地抚着隆起小腹,日头下,白净的肌肤透着光泽,美,如此丰盈。
看见娇妻,江沅面上恰似春风抚柳,温柔和暖,一身寒气不敢就往她身边去,见她要起身忙柔声道,“当心,莫起猛了。”
亦洛抿嘴儿笑,“不晕了。”
“那也莫过来,我身上凉。”
“不妨事呢。”
娇声不肯依,从来都是自己亲自上手伺候他,如何肯假手他人?亦洛走过来探手要解他的袍带,蟒袍厚重,江沅直往后撤身,生怕身上一丁点的雪凉染了她,“洛儿,我自己来!”
“哎呀,行了!”林侦看这一对人儿磨叽得实在肉麻,“我来。”说着抬手就去接那袍子,谁知江沅一摆手,脸色一下子就像秋风扫了落叶,冷得猝不及防。
见夫君蹙了眉,亦洛也跟着瞪了林侦一眼。林侦挣了挣眉,丢开手,走到桌边坐下自己斟了杯茶,“姐姐,有甚吃的?”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