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向茗挤出笑,看向面色尴尬的严叔,“严叔,麻烦您转告你们齐先生。”她确保里头的人都能听到,“我找他就是为了节目,现在策划案我写好了,明天开始我就不打扰了。”
她连齐老板都不叫了,冷硬地撇清关系。
严叔有心想说什么,又实在说不出口。
向茗说完,负气走人,没走两步就回来,“严叔。”她目光盯着背对着他的人,这么看过去,他正夹着菜照吃不误,一点不受被戳破的影响,“我手机落椅子了,麻烦严叔帮我拿一下,谢谢您。”
她站在门边,没有进去的意思。
严叔说“好”,到向茗坐过的椅子,他抬眼看齐唤。
齐唤面不改色吃饭,但一直夹着同一道菜。瞧着是跟寻常无异,实际根本没表现得这么淡定。
至少从前他不会吃剩菜。
严叔低语:“我把手机给皎皎?”
齐唤愣了,继续夹菜,还是那一道菜,他一言不发。
严叔叹气,把手机还给向茗,她道谢后直接走人。
电梯声清晰传入屋内,严叔这才关门。走到齐唤身旁时,他脚步停住,“严叔想倚老卖老一次。”
齐唤点头,听到他的声音,“皎皎是个好姑娘,严叔不希望你步上你哥哥的后尘。”
齐越当初自信自己不会说爱,因为一场联姻错过了真正放在心上的女孩,后来,他将l·y开遍了大江南北,等一个也许再也回不来的姑娘。
所以,严叔得知向家的小姐也不满意婚事,离家出走后,他就觉得齐唤也没必要守着这场联姻。至少,他是亲眼看着齐唤一次次对徐小姐破例的。
齐唤闻言,放下碗筷,“严叔,以后别再说了。”
他站起身,回书房。
严叔无奈,齐唤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矜贵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这是想一个人安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