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特别细緻、黏性和延展性都佳,等待的时光百般聊赖,望着湛蓝的青空羊毛一般雪白、乾净的云,我捏了不少作品,有最熟悉的羊、马,还有我生平从未见过,梦中才见过的珍奇器皿。
偶然美劳老师把我的作品寄到省城比赛,结果得了金奖,这下可了不得,在我这么小不拢东的地方,这可是了不起的大事,那时老师推荐函上写了很令我脸红的词,本县百年难遇的奇才,于是校长写信去给中央,请求让我到内地读书,那时我真的挺感伤,想到要离开自己熟悉的故乡,我也十分不捨,然而,奇异的是一坐上往省城的交通车,我整个人突然开始天旋地转起来,车上的亲戚紧急叫司机停车,把我送回家中等医生治病,但怪异的是一回到家,不到半日我便甦醒了,一起身,推开窗,只见到遥远的大墓在我眼前屹立不摇的,医生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异状,但是当我离开时,我又再度晕眩起来,之后我明白了,那是离乡病,我有任务在身,怎么也不该离开这里。
于是我谢绝老师的好意,从我父母亲那辈分到了十几隻牲口,过着放牧生活,清晨将羊驱赶到妖楼附近,到了下午,便来到水泊边休憩。
我的兄弟对财產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想到内地去,这几十年下来乾旱和草原沙化越来越严重,草原面积逐年缩小,没什么人想留在这里过着艰困的放牧生活,最严重的是雨量,小哥,你应该想像不太到吧!沙漠是会下雨的,下的雨可是用倾盆大雨来形容呢!像是天空裂了一个巨大的洞,满满的水注灌下来,有时还会连续下了三四天,那些土壤中等待许久的耐旱种子便会发芽、生长,当雨过天青的时候,你会看见满满的、美丽的野花在眼前波斯锦一般绽放。」
这个人对故乡是多么深刻、浓烈的情感呢!宗翰忍不住佩服不已,西加汗又继续道:「大概是十年前吧!那时,我已经知道大墓的歷史,来是自唐代吐谷浑。半夜时分听到一阵阵羊群的叫喊,我一开始以为是狼,赶紧提着铁棍和长长的手电筒起身,但是一走出去我却没看到任何狼的影子,只有几个鬼影在那边徘徊来去,一被我的光照到后迅速一哄而散,我缓缓走去,那些我梦中曾经屡次出现,那么近又那么远的器皿,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但却都是残损的,被敲碎的陶俑、撕破的帛书和绳子断烂成一地竹简,还有丝绸帛衣,但是破损的,上头的和闐玉、安產贝、玛瑙、猫眼石……已经被扯去,我明白了,那是内地闻风而来的盗墓者.他们只愿意带走那些值钱的物事,让这些千年的古物曝尸荒野……
但之后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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