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也是为你好,小姐若不早走,以后再遇这样的事,恐怕连你也遭荼毒。” 袁宁、墨砚二人眼泪直直洒了下来。
朱锦又道:“他们原是要毁了小姐,却没想到给了我们方便,我知道我是不行了,明天我死了,墨砚只说是小姐吃了那药就变成这样,到时候再说我一时心痛跑了出去,再没回来,或是投水或是什么,你只找一个借口说我定是去殉主了就是,我一个侍女死了就算尸首找不到,也折腾不起多久风浪。他们原是冲着小姐来了,你就一口咬定我是小姐,如今我这样子他们也不会仔细瞧。”
墨砚哭道:“你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况且你和小姐身量并不十分像。”
朱锦喘了喘道:“傻丫头,他们要的是小姐不见就好。趁着皇上‘寻仙’这当口,只要小姐不见了,哪怕他们发现我是谁,也会帮咱们含混过去。”又指了指柜子,墨砚会意过去打开,呜咽道:“你要什么?”朱锦道:“把那两匣子拿过来。”
墨砚捧了过来打开,朱锦只把里面那些红宝、祖母绿、猫眼、玉石、珍珠等小件捡了出来,又对墨砚道:“把前些日子咱们绣的夔纹芙蓉带拿来。”
墨砚依言取了出来,朱锦淡淡笑道:“这匣子里的东西都是府里带来的和太后赏的,大的不好带,都留给墨砚以后打点着用吧。如今只把这些小粒的拿同样的锦缠好,赶紧去缝在带子里。”又对袁宁笑道:“小姐,以后去了外面不比以前,要处处小心,这些东西你出去后或当或卖,只是记得要找个妥当的卖处,也不可一次示人,用银子也不可太过阔绰,那都是惹是非的。”
说着又看了看袁宁,叹了口气道:“小姐实在长得太好了,在外面若是一人行走,还是男子装好,只是记得要在衣服多缠些绢带把腰肢做粗,把肩膀垫宽,鞋子底纳得厚厚的,也不要轻易露出脖子来,才像男儿些。”说完又笑:“这都是当年我调皮琢磨出来的,想不到如今却也能用上。”说着咳嗽起来,袁宁忙拿过痰盒,只见这吐出的尽是缕缕紫血,心中更是凄楚,只道:“你躺着吧,我都明白。”
朱锦摇了摇头,伸了手对正在床边缝带的墨砚道:“给我缝几针吧。”墨砚递了过去,朱锦接了仔细端详,织补几针,不一会却觉得头晕发虚,墨砚忙拿了回去道:“你歇着吧。”
袁宁夜间起来只拿了一支簪子别住头发,朱锦扭头瞧见这支簪子,却正是当日老太太给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