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请问姑娘芳名,姑娘怎会有一身伤,又落在水里?”
袁宁正要说,却蓦然想起朱锦的叮咛,思忖着怎么说才说,突想起那日无双殿前的梨花来,低低道:“我叫袁……梨晨,我像是去……我们姐妹三个坐船去投奔亲戚的,路上遇上歹人,硬要拉我们走,我们不从,他们便发起狠来,我只记得姐姐替我一挡满是鲜血的样子,我投了水,另外一个姐妹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其它的我……我竟不记得了。”说完啜泣起来,她原本想着朱锦、墨砚,已是凄楚,又想到自己以后再非袁宁,只能改叫袁梨晨了,父母亲戚也不好再轻易告诉他人,那眼泪便簇簇的下来,像是在浇洒自己的委屈与怨恨。(以后下文改称袁宁为袁梨晨)
那吴歆看她哭得十分伤心,也不管她说的是否周全,忙道:“袁姑娘别着急,想是一时激吓所致,只管慢慢调治,以后总会想起来的。”
琳碧见袁梨晨哭得悲切,便递了帕子上来给她拭泪,袁梨晨接过帕子,一眼瞥见上面的刺绣,忙往腰部摸去,一摸之下大惊,扭过头来便叫:“我的腰带呢?在哪?快给我!”
吴歆看她神态失常,忙一叠声叫人去取,珊瑚一撇嘴亲自取了来,袁宁一把揣过,如获至宝,紧紧握住,看着那带子只是流泪。
吴歆看那带子纹饰虽美,但在自家原是常见之物,当日救袁梨晨时看她衣饰上乘,当是出身富贵之家,却不知道如何对这带子如此看重,正在疑惑。珊瑚就对他说:“公子不知道,她那带子里另有机巧,咱们只给浆洗了,虽未拆开,但是看那带里情形,只怕不下万金呢。”
袁梨晨闻她话中似有嘲讽自己担心他们有掠财之意,心想旁人如何能知这里面朱锦的深情,拭泪道:“这是我姐妹一同所制,如今怕是天人两绝,以后只能拿它做个念想了。带里是我随身的珠玉,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所回报,只拿这些做报答罢。”
听得吴歆大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姑娘自己留着吧,我绝不图钱财。何况我……哎,说句不怕见笑的话,不瞒姑娘,这世上的珍宝在我家也不过是平常摆设。”
袁梨晨闻言不由蹙眉打量他几人一回,果见他几人衣饰华贵,吴歆举手投足间彰显大家风范,眼前的三个侍女也是态度雍容,却不知究竟是何来历。
吴歆看她不语,想着她昏迷至今尚未进食,便问:“姑娘想吃什么?”
袁梨晨顺口就说:“要白鹭栖碧丝,君子好逑……” 她脱口而出,但才出口,就发觉失言,这原是自己在家与朱锦闺中闲来想出的菜名,顿时面露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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