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去吗?去河陵,那里过去不远就与我越国接境了,只不过……”
一语未了,珊瑚打断他道:“公子,如今咱们已经往南走了,如今从南边回越国,还赶得急老爷嘱咐的时间,要是再折向河陵,可是要绕好远的路,怕会耽误了老爷的事。”
吴歆想着这却是一桩难事,坐在那一时没发出声,袁梨晨听珊瑚这样说,忙道:“珊瑚姑娘说的很对,公子千万以自己的事要紧。我蒙您照顾已然太多,若因我耽误了事,那我岂不是罪人了。”
吴歆闻言,长长“唉”了一声。袁梨晨觉得气氛尴尬,便说:“时间不早了,白日炎热又出去过,想来大家都累了,公子早些歇息吧。”说着,忙忙地起身告辞回房。
翌日一早,袁梨晨在房内正自打点着东西,吴歆走了进来,看她行礼稀少,且并未整理自己平日里送来的各色土仪,就问道:“为什么不把这些也带走呢?这都是送给你的,难道你不喜欢?”
袁梨晨暗想我怎好意思带你这些,苦笑道:“我一人带不了那许多,再说我这一路上吃穿用度都是你的,再带这些我怎么好意思。”
吴歆闻言便说:“哎呀,是我疏忽了,我将马车留你一辆,你喜欢什么尽管用车装去,对了,我再叫两个人送你去,好不好?”
袁梨晨此时是决心再不肯受他恩惠,百般理由赶紧推脱。吴歆无奈,便又叫珊瑚拿了银两,要送她做盘缠,袁梨晨不肯收,吴歆却说:“你一定要收下,你要真觉得欠我什么,不如等你安顿下来,再拿十倍的东西去找我,我也不拒绝的。”如此直到袁梨晨答应方才作罢。
这一两日的时光须臾转瞬就过去了,到了临别这日,袁梨晨说自己要在当地元氏处盘横几日,送吴歆等人先走。他一行走到城外,袁梨晨看他上车,目送那车轮辘辘而去,想着这一路上的情形,心里正自感慨,那车队行不多远却停了下来,只见吴歆跳下车,直往自己这边走来。
是有什么事吗?袁梨晨纳闷地想着,吴歆就已走到身前,目光炯炯正看着自己,自己就不由有些心跳起来,却听他说:“你到了河陵之后,只不过再去一座城池,就是陈越交界处,我们两国交好,百姓可自由往来,到时候你去越国找我好吗?”
袁梨晨听他这样一说,心怦怦直跳,一时怔仲,讷讷的不知如何回答,只看吴歆在颈项上摸索,一会从衣内解下一块玉佩来,通身晶亮碧透,镂雕的螭龙纹矫健异常,栩栩如生,中间一点鲜红,琢着一个“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