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曦闻言,看了侯重茂一眼,勒着缰绳道:“袁姑娘,走吧,往顶上去找总管。”说着,又让韩朱颜、侯重茂先行。
袁梨晨狠狠地瞪了侯重茂一眼,侯重茂却一副坦然的模样笑脸看她,不恼不怒地催马先走。
袁梨晨拍马走在后面,东方曦调转马匹从她身边经过,低声向她说:“你有些汗了,先揩一揩再见他们!”
袁梨晨自己未曾发觉出汗,听他这一说,她感激,又有些羞涩,但是,东方曦却很知趣,若无其事地催马向侯重茂走去。袁梨晨取出巾帕轻轻拂拭,又拢了拢发,看了看衣裳,方才调匀了呼吸赶上去。
夜访情俦各舒心事
吴歆去后的日子里,袁梨晨不过看书、摹字,做些针线打发日子。这日夜里,她已睡下,朦胧之中,似乎听得叮咚之声流淌,一时醒来,只见窗外月色如洗,流水一般顺着窗纸淌了进来,侧耳细听,窗外竹叶摇动,发出细细清脆的声音,她莞尔一笑,以为自己刚是做梦罢了。
因瞧见外面月光良好,人越发清醒起来,她知是睡不着了,便披衣起床。推开房门, 只见天空幽蓝澄净,只有几缕云,也淡薄的跟蝉翼般透明,一轮满月如镜,清辉四射,一片晶莹。
“又是一个月圆夜了。”她心里低低叹道。想着去年中秋,也是这样明亮的月,一府人笑语晏晏,何等热闹,今年中秋却人各分离,不知是何时过去的。此时她想着往事,不由就坐到院内的石凳上,这院子是她独住,再无人扰,她坐在那也不知过了几时,直到觉得身上寒浸浸的,才打算起身。
袁梨晨慢慢踱着步子回去,却听到那琴声又起,十分真切,再不是梦,就驻了步子立在竹林下静听。那音波穿破这冷夜的清净,和着竹林的风声,却是从隔墙的邻家传来。这琴声悲缓,抚琴之人似乎心情抑郁,那震颤的音律,激得这如水的月色像也凝滞住了,似要滴出泪来,竹林内风声低徊,似在同情相应,枝头几只宿鸟不忍听,扑翅飞去,袁梨晨在这听得全身冰浸一般,紧了紧衣裳,却不舍得离去。此时,那琴声又转,似幽泉蜿蜒而来,又似潮水四溢开去,时而激越,时而呢喃,那弹琴的人仿佛忆起什么欢喜的事,琴声温柔颤动,热情敏感。
袁梨晨听到此时,不由长长“哎”了一声,这叹息的声音,在静夜里十分明显。邻院的人似乎听到,骤然收手,琴音便断了。袁梨晨自觉失声,暗恼自己鲁莽,却又有些期待对方再弹,一时只站在那,并没离去。突听那墙交界处传来几声异响,她吃惊相望,一会只见一个脑袋探在墙头,她不由叫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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