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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朱颜便道:“姐姐自巴国起,便常受教诲,自是不敢冲撞皇上。但姐姐所受叮嘱,皆以国家为重,那天看到珊瑚树,便叹其奢华,估计又含了分醋意在里面,规劝皇上语气就重了些……”
沈太后听她慢慢呈述,叹了一口气,只看着袁梨晨问:“是这样吗?”
袁梨晨忙跪了下来,低头应了声“是”,又说:“儿臣不敢忘所受教诲,如今陈国兵力虽强,可崔太尉北伐狄国,内又严苛,儿臣入陈的路上,见过百姓疾苦,如今虽然贵为皇妃,却不敢追求奢靡。那日原想好好和皇上说一说,哪知一想皇上从华仪夫人那来,心中嫉妒,一时失控,就口不择言起来,以致忤逆了皇上……”
沈太后听她这样说,想着这孩子相貌出挑,又很年轻,难免自负,可难得她有这份俭朴之心,正可帮衬皇帝,且听她言下之意,正与崔氏泾渭分明,可惜自己那儿子因自幼重压,另有一股怪癖的性格,她这样顶撞,怪不得两人生隙。
沈太后心里一叹,便起身亲自扶了袁梨晨起来,拉她到自己身边坐下道:“好孩子,难得你这样懂事,只是我那孩子素来喜软不喜硬。我替你说他,你再给他服个软,认个错,两人好好过吧。”
袁梨晨今日听了韩朱颜的消息,本心内已有些活动,如今再听太后的话,心里一声哀叹,却已服软,她看似乖巧地点了点头。
沈太后又拍着她的手道:“你们和好我就放心了,这些日子皇帝总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的身上使性子,不像个样子,而且这崔氏也要临盆了。”沈太后说到这,脸上顿显忧虑之色。
一时袁梨晨与韩朱颜回蓬莱宫去,袁梨晨坐在那只看着一方五峰山形笔架出神,中峰最高,依次减低,峰头打磨的流畅圆滑。只听韩朱颜道:“姐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你就服个软吧。”
袁梨晨听她说着,伸手摸着那方笔架高低起伏的山峰,因十分圆润,毫无锐利之感。
韩朱颜看着她又说:“姐姐,这也近一个月了,他也没责罚你,想着是舍不得你,眼巴巴地就等着你放下身段呢。”
袁梨晨听了心里却涌出一股疲惫,她靠向椅背说:“朱儿,好累。”
韩朱颜走到她近前道:“那有什么办法呢?当初是你要选这条路的,如今也只能走下去啊。”
人一旦背负了责任,行事就渐渐难起来,责任看得越重,思虑就越入骨髓,有时甚至要咬牙丢掉自己的尊严,袁梨晨哀叹着。
韩朱颜却在她耳边说:“姐姐,我有一个办法……”
盛宴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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