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这地方封了,以后不能让她再看见。”
“还是殿下想得周道,我这就去吩咐。” 墨砚恍然大悟,望着他抱了她出去,感慨他真是体贴她的心啊。袁梨晨若是在这醒来,焉能不想起先前惊悚之事,难免又受一番刺激。他还深知她最惧见到这类因家国而猝的人,因为那就像她袁府上下至亲至爱支离破碎的往事。
侯重茂在寝宫,卧在她身旁呆呆瞧着她,侍从看他冷淡的脸色,也不敢上前劝他离了病人。侯重茂望着她紧锁的眉头,她似在梦中,时常露出些痛苦的神色和轻吟,便握了她手,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宁儿,我在呢,不怕。”她似乎能听见他的声音,他说一次,她眉头舒开一分。
如此,到了夜深,她醒了过来,首先望到一双乌黑的眸子,那样熟悉和安心,她的唇刚一动,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拍着她,声音那样温柔:“不怕。”
她依着他,任由泪水淌下来。室内很安静,唯有烛光在跳动,良久,她回过神来:“我怎么在这里?”
侯重茂抚摸着她的背脊道:“我带你过来的,那里封了,以后不会有人去了。”
她和着泪微笑,如梦寐般的唤着他的名字:“阿茂。”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他扶她躺好,对她微笑,“吃过药好好睡,把不好的事都忘掉。”
墨砚在帷幕外一直小心听着,听到这里,便奉了药进来,侯重茂接过亲自拿匙喂着,袁梨晨茫然喝着,恍惚间却想起晋后最后的话,又想起许多事。
一时他替她揩拭好,扶她睡下,四下无人,她躺在那侧头看着他,许久后道:“阿茂,我知足了。母后说的有道理,你纳侧妃吧,我不能耽误了你,找个贵女,也好朝中帮你。”
他忽的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依旧微笑:“这话我只许你说这一次,我说过只爱你一个,决不负心。再说做太子做皇帝,难道非得依靠外戚的力量?我只要你一个,决不食言。只要你好好的,就是最大的帮我了,其他的你不用管,我会去摆平。”
“阿茂。”她又流泪,有他如此,人生何求?
“傻丫头,笑一个,好好睡。”
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心中静谧,弯唇一笑,他对着她,也弯唇笑了,风波和磨难磨灭不了真挚的爱,今夜的笑更甜更纯,梦更美更安心。
白日再喧闹的事,都被夜的静寂掩过去,月亮照耀的二皇子府,安静如他处,并无什么不同,只有殿内的烛火,互相跳动交流着目睹过的一切。
侯重绪从中宫一回来,就得知梅思媛因昏迷被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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