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是看着她由当年到现在的,说实话,当年我也觉得她是内定的太子妃,可是有了你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和我不同,她是四全啊,她也年轻,很多事恐怕一下子放不开。这次她来,我更觉得她跟以往不一样了,而且这次封爵并没有涉及绪弟。”
袁梨晨叹了一口气:“谢谢你,我明白。”
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后,袁梨晨回去。侯重茂听了她的话后,对她说:“我知道他们在意这个。二哥的大封自然会有的,只是时候不到罢了。”
春风吹过,吹开许多花开的繁荣,也吹落许多花落的忧愁,在莺歌歇了,蛙声初起的春暮,袁梨晨得知了故国的急报:陈国废太子陈协,改立当今皇后甄氏之子陈忠为嗣。
“怎么这么快?”袁梨晨在得知的第一时间,对侯重茂、墨砚脱口而出。
“陈瑾如今喜欢和崔家对着干,跟当年大不相同啊。”侯重茂说。
“小姐,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墨砚喟叹。
袁梨晨摇了摇头,陈瑾素来偏激,做出这样的事来倒也不算稀奇,只是崔家会善罢干休吗?她于是问:“因何废太子?”
“陈协年纪虽小,却也能意识到小弟弟陈忠对自己的威胁,一日兄弟一处,两小儿争夺同一样玩物,陈协便打了他,抓破了对方的脸,恼怒之下又摔坏了陈忠项上的玉锁。本是小儿吵闹,可是一旦小题大做便是狂波巨浪,偏偏那块玉锁又是先皇遗物,陈瑾原本不愿立陈协,被人鼓动,正好崔长风不在京中,便以不知孝悌,不法祖德为名废了,崔绍欢比他爹可弱多了,对此无能无力。”
“太心急,太鲁莽了。”袁梨晨第一反应说出,又苦笑,当年长期隐忍,如今一旦逆向,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很符合刚愎易怒的陈瑾行事。
几乎在袁梨晨为这个消息忧虑的同时,远在陈国北方的崔长风正为此大怒。这一次北上战事非常吃力,阿地里精谋巧计,越来越不容小觑,崔长风既忧心忡忡又有些赏识对手,时而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最近几场战役自己决意死拼,结果伤亡惨重,战事的僵局又让他伤神,有阿地里在,日后不免艰难,自己年岁已大,他发出沉沉叹息。
就在此刻,有家将进大帐,崔长风看他一脸焦急,心下狐疑,带他匆匆上前密报后,崔长风脸色铁青,静默许久,忽一臂推翻大案,他冷笑两声,点头道:“好好!想我一生为他陈氏皇家南征北讨戎马一生,到最后他们竟容不得我崔家的人,那就让我看看甄家如何为他建功立业,保他江山社稷!”
他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