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的道,“你整日秦楼楚馆内流连我都不说你了,可你因一言不合就将人北魏太子推下了楼,你当这是小事儿吗?”
“说起来我还一肚子火呢,我就那么一推,他就摔下去了……”刘承继说着脑子里一个激灵,猛然间想起道,“搞不好是这孙子坑我。”
“你又胡说,人家摔得头破血流的,咱们的太医给看的,伤情又做不了假,难不成他拿自己的命坑你吗?”
“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都没怎么用力,就那么一推,谁想他就翻下了楼呢?这孙子可不像我只顾读书,他可是自幼习武的,前两年的时候,曾和刘承宇较量过一回,成宇都打不过他,你说他这本事能被我一把就推下楼吗?这事儿绝对有蹊跷。”
刘承宇是宁王嫡出的小儿子,和刘承继差不多的年纪,不过他身量却要比刘承继健壮的多了,人高马大的,又自幼习武,单论武艺这一带的王孙当中他算是出挑了的。
晏如瑾听了虽也觉可疑,但还是觉得一国之储君,千金之躯,应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害人。
想了想她道:“是不是那日他喝多了酒呢?”
“就没喝多少酒,我都没醉,他哪就醉了?”
刘承继越琢磨越觉得不对,他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找鞋便要下地。
“你要做什么?”
“我得给我皇伯父写信,这是有人坑我,我得让他仔细查查。”
“把衣服穿上。”晏如瑾拿了他的外衣给他披上。
刘承继把衣服胡乱的一穿,前襟一抿便下了地,拿过砚台墨块儿时他还不忘转头和晏如瑾念叨了一句:“说什么也不让我买笔墨,你看派上用场了吧?”
晏如瑾穿鞋下地也跟了过来,闻言没理他,小世子却越发来劲了,他把墨块儿往砚台里一放,只是晏如瑾道:“帮我磨墨。”
晏如瑾瞪他一眼,不过还是拿起了墨块儿,她从茶壶里到了一点水进砚台,而后捏着墨块儿慢慢的研磨。
小世子眼珠子一转,跑去床角那边,在一个木头搭起的台子上面翻,将晏如瑾的剪刀找了出来,而后又去包袱里翻出了一套自己的里衣来。
晏如瑾低着头磨墨原本也没理他,可忽然耳边就听到“刺啦”一声响,转头就见刘承继将好好的里衣给撕裂了。
晏如瑾“啪”的将砚台一放,瞪他道:“你要上天呐?好好的衣服就撕了?”
“刺啦”又是一声,刘承继拿着从里衣上面撕下的布料回来,他和晏如瑾道:“看你急的,这一件衣服值当什么?撕下这块料子来,我可是有大用的,赶紧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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