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司马夷看起来又苍老了几分……
“民女沈若非见过皇上。”沈若非恭恭敬敬行礼。
正在批折子的司马夷抬眼看她,并未叫她起身,只是出言秉退了左右,并平静的吩咐道:“任何人求见,一律挡回。”
左右人等应声退下。
司马夷朝其中一太监使了个颜色,太监了然的点点头,最后一个退出御书房,并随手掩了房门。
御书房内一片安静。
沈若非并未抬头——这些天思虑再三,方觉自己过于躁进,若是莽撞之下丢了性命,这才真的是无谓的牺牲。
但,这长时间的沉默,仍是让她控制不住的感到压抑。
“平身吧。”良久,司马夷方开口道。
“谢皇上。”沈若非努力将这该有的礼仪做到完美无缺。
“朕听闻你病了?”司马夷似是随意的问道。
沈若非心下微微有些诧异,却仍然恭谨的低着头:“民女偶感风寒,已经好了。”
“是吗?为何不吃药呢?连太医院院长亲诊的脉都信不过?”司马夷语中似乎有些好奇之意。
沈若非怔了一下,顿觉一股寒意从头到脚——这宫中真的是毫无秘密可言?
她忙又跪下:“皇上明鉴,民女只是——”
“只是什么?”司马夷不依不饶。
“民女只是怕苦……”沈若非讷讷的说。
“好一个怕苦。”司马夷的语中突然间带了某种被刻意压抑的笑意:“你的胆子呢?上次尚且肆无忌惮,怎的突然变得这般恭谨?”
沈若非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低声道:“民女不懂规矩,初窥龙颜,失了分寸,言语不敬或冒犯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司马夷轻哼了一声:“这前倨后恭,又是为何?”
沈若非回道:“民女三思后方觉不妥,并非有意为之。”
司马夷又道:“这么说,你是知道怕了?”
沈若非愣了愣:“天威之下,惧意自生,民女确是怕了。”
司马夷忽道:“抬起头,告诉朕,你是怕死,还是怕自己不能达成所愿?”
沈若非闻言一惊,抬起头,看向司马夷。
他的眼神深邃,探究的盯着自己,似要看到心底深处。
沈若非突然间有了勇气,看着他:“民女怕死,更怕死得不值。”
“是吗?何为值?何为不值?”司马夷问。
沈若非思索道:“民女以为,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目标活着。若是她的死对实现目标有意义,那便是值;若是毫无意义,那便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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