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无人烟之处,远远望去,只道是一座冰山,每百米处设置着巡逻士兵,千米之内,绝无人敢靠近分毫。
一座深暗的幽室里,黄色的烛光映出一室的流光溢彩,软榻上端坐的挺拔的身影,藏青武服,皂巾束发,绸缎般的黑发柔顺的垂在前襟处,坚毅的的脸庞透着深沉的心思,幽深的眼飘忽着,直到听得室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才回了神。
室门被打开,步进了北候王略显苍老的身影,看见坐在软榻处的男子,北候王恭敬的喊了一声,“八皇子。”
龙赫天微微含了首,“候爷请坐。”
北候王坐下,脸上浓郁的忧虑就显了出来,想到离别近两个月的女儿在遥远的京城受苦,他就心如刀割,更何况,不知何时,北候城流传着一些消息,一则说凌家小姐生了一场大病,病入膏肓,一则说凌家小姐还未入宫为妃,被当今皇帝丢弃在京城,自生自灭,也有说,已经入宫,却极不受宠,处处受欺,无论这些消息是真是假,听在北候王与夫人的心里,就仿佛在挖着他们的心头肉,候夫人自从听到消息之后,天天以泪洗面,转眼就憔悴不已。
对于北候王来说,他的处境是进退两难,当初虽阻止不了凌月入宫,但他也没料到,皇帝竟然如此虐待凌月,可他现在动作不得,即不能入京营救,也不能坐视不理。
龙赫天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些消息自然一个不落的传进了他的耳中,他眯眸望着幽蓝的烛光,突然出声道,“我即日便上京,定把凌月带回。”
北候王震得猛地站起身,“什…什么?八皇子使不得。”
“本王已决定,候爷劝之无用。”铿锵有力的声音不容反驳。
“八皇子,你可不得听信市井传言,而中了奸计,月儿即已入京,。生死…便由天吧!”说到这里,北候王紧握双拳,红了眼眶。
其实北候王与龙赫天都很清楚,这些消息莫名流入北猿城,其散播消息的人居心不良,可龙赫天却已日夜不宁多日,从听到消息到现在,他烦燥得坐立不安,只要想到凌月受苦的画面,明知是个陷井,龙赫天也恨不得赶紧跳下去,他从未有过那么迫切的想要拥有一个人的冲动,可偏偏这个凌月,不,他一直认为那是另外一个灵魂,一个让他朝思暮想的灵魂住进了凌月的身体里,让他整个人为之疯狂。
“我已决定,不需再劝。”
“八皇子,不值得,月儿不值得八皇子用性命相换啊!”北候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