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不可说。”
“臣,不可说……”
杨知廉和崔九齐齐朝着袁苍和袖香的方向跪下,不知道跪拜的是袁苍,还是那藏在袖香身后不可言说的那个人。
“是不可说,还是不愿说?”萧瑾手持羽扇,缓步踱到两人身前,“杨老,你可要想清楚,有什么冤屈自当速速说来,否则悔之晚矣。”
悔之晚矣,悔之晚矣——他早就悔之晚矣了。
如果他们能早点察觉到长公主背负的一切,早点察觉到公主的身体早已沉疴日重,是不是……是不是一切都还有挽回的契机?
杨知廉目光浑浊地望着跪倒在地的袖香,仿佛隔着他看见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明明是锦绣山河开出的艳丽牡丹,明明不过是常被世人挂在嘴边、难成大事的“妇人”,可那如雪松般凌寒而立、风雨不屈的背影,却让人不由得心悦臣服,恨不得为她肝脑涂地。
公主不让说,那他自然会将这秘密带进棺材里。
哪怕会为此而抱憾终身,亦不言悔。
浑浊的老泪,一滴滴地落在手背。
“老身,无话可说,如此而已。”
第20章 【第20章】皇朝长公主
登闻鸣冤案终究不了而了, 可几名当事人却被扣押, 另寻他处审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容华长公主,应该就是这些年来一直暗中支助你的那位‘先生’。”
袁苍在听过袖香等人的证词之后,心中便隐隐有了这个猜想, 但是当萧瑾亲口证实时, 还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那位只闻其名未见其面、放浪形骸到时常与风月之事挂钩的荒唐公主, 居然是自己心中有经国治世之才、雅淡如沅芷澧兰般的“先生”?这对于这四年间不断幻想“先生”形象的袁苍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可以称得上是晴天霹雳。
袁苍有些气虚地望着萧瑾,没什么底气地问道:“会不会是先生不想被人找到, 所以才误导了我们?”
“你的‘先生’的确不想被人找到。”萧瑾瞥了袁苍一眼,见他面色苍白如纸, 这才轻声道,“这并不是什么难解的问题,你只需好生回想这四年来的光景, 你在四年前冬季认识了‘先生’, 得到了第一批来自京城的物资。但是据我所知, 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拿出银钱、收购兵粮还能不惊动安都王的眼线运往边城——华京中拥有这等通天手段的人屈指可数,很不凑巧, 容华公主算其中一个。”
容华公主有自己的封地, 有自己的私兵, 其势力堪比王侯, 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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