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觉得好笑罢了。她看似终于的卑微的自尊,在他眼里不过是和刚才那个拨浪鼓一样只是玩物而已。
钱浦见他一愣,将脑袋靠在他肩上,口中的酒气微微飘在他脸色,嘴角带着笑意喃喃解释道:“你帮的梳头的时候很轻柔……不那么疼……你教我吹笛子的时候很有耐心,没有恼我笨……”
“哦……”原来不疼,就是好……他的确没有恼她,因为他当时只是故意将她搂在怀里,让她难堪。望着她卸下平日伪装之后,淡然而认真的神色。终于,他心中忽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个怕疼的孩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忽然他没来由的问道。小呆?!绝对不该是她的名字。
“清……清乐。清贫自得的清,享乐的乐。”晚风吹来,让她本就醉了脑袋有些疼,酒劲后冲,让她舌头也有些发麻。
“清乐?!”他轻声念道,见她点头应他。
“那你快乐吗?”
对于他的问题,她恍惚中带着一脸茫然望着他。不知思量的多久,她忽然在他身后答道:“过年的时候,慈儿穿着一身新袄子。终于……终于不必再受冻了,我觉得很快乐,很幸福……”
“慈儿?!我是在问你,让你觉得快乐的事情是什么?”他微微蹙着眉头望着她。
“我不知道什么是快乐的事情,就像……就像遇到什么都不会难过一样。但是我会怕……”她忽然垂下脑袋,神色渐渐有些黯然。
“怕什么?”
“怕过苦日子,怕失去现在的一切……怕回头,怕后悔。”
正文 第三十章庆德四年夏。入画
钱浦虽然近来一直伺候他作画却只是杵在阴凉地发呆而已,就像她在书房陪李贞做文章,不过是一个会喘气的木头罢了。
他见她杵在无趣的盯着荷塘发呆,伸手招呼道:“你要是实在无趣,来把这莲蓬拨了。”她讪讪的尴尬一笑走到他旁边,撇了一眼那宣纸上勾勒的线条,心中一叹没想到这平日里看起来温和的少年居然有如此老练的笔法。
“你也懂画吗?”他见她的脸上流露出诧异之色,不禁几分好奇的问道。
懂画?!字画之间本就是一家,虽然她临帖中尚有几分勤勉之下的异于常人的功力。加上自幼接触古籍玩物,能通晓些辨别真伪,年代的方法敏锐的洞察……可惜只是仅此而已,她能分辨出好或劣,却将一张宣纸涂抹的一塌糊涂。见他这般问自己,钱浦羞愧的摇着头道:“我生性鲁钝,实在不通这丹青之妙。”
“哦……”他好像早就知道她这般回答似的,并没有理会她又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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