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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康抬头思绪了半晌却道:“若真是自杀必先会对身前之事有所安排,而余氏连鞋子还有一只在案发现场。试问有哪一位妇人会衣冠不整的去投河?”那被当做证物的绣鞋还摆在桌案旁,虽然时隔有些年成布料已然失色却也依旧能看出此绣活的主人是何等精细之人。
钱浦望着那绣鞋却不禁一愣,只有她手掌那么大。也是因为这只案发现场的绣鞋让断案多年的少卿大人断定此为他杀而不是自杀。可她眯着眼睛隐隐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她指着那一行小字道:“这里还写着那日船舱中还查出了红舌这种毒药,先是下毒然后将尸体抛入河中……可那人既然是北定侯身边的侍卫想来伸手不错,又何须用毒直接就能解决了。少卿大人难道就没有当年闻讯过吗?”
“余侍卫当年在军中受了伤,已经哑了……虽然知道他蒙冤,可当父亲知晓之时已经判了刑。虽然看在家父的功勋上一直未曾行刑,可却……冥冥之中,我总觉的此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陆元康提及旧事不禁带着几分懊恼之意。
钱浦望着那红舌的剂量低头思量,虽然她不通医术。可对于红舌却有比御医还要了解,因为她自小服用多年。这些剂量对于长期服用之人根本达不到昏迷的效果,况且余氏的丫鬟也在供词中指出余氏因旧疾本就有服用红舌的习惯。可是人对药物的抵抗力,却又因体制不同不能同言而语。即便少卿大人做下如此断案也并不为错,所有的推断如此下去皆在情理之中。钱浦一时间踌躇的望着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白茫茫的第一场雪,让她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一起去踏雪,可因钱浦和陆元康一起在大理寺办案。两人拘在衙门里已经四五天没有归家,又怕案情外泄不接了案子怕是不能接触旁人了。钱浦望着那雪景此时莫名的浮现出那人的脸庞,莫名的红了脸,怎么会无端想起他……也不过是几日光景未见罢了。
陆元康见钱浦对着窗户发呆不禁拉着她的手道:“钱大人是南边的官员第一次见落雪吧!一起去瞧瞧,若不是案牍劳神雪下饮酒岂不是妙事。”
钱浦被他领着出了屋子,到底在南边呆久了受不得京都的干冷让钱浦刚踏出便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冻得缩了回去。
陆元康望着钱浦缩头缩脑的样子不禁好笑道:“怕冷么,那进去吧!”
她却有从里面钻了出来,跟在陆元康后面低声道:“也不是……只是有些不习惯。”这感觉太陌生,却又是她熟悉的京都的冬天。阴冷的像这变幻莫测的朝局,只消轻轻一动便是翻天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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