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道:“慈儿……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钱浦一直以为慈儿是单纯的可爱的善良的,却不想她从一开始要从自己这里讨东西的时候便存下如此心思。
钱浦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却被慈儿灵敏的抓住她的胳膊道:“姐姐何出此言呢!姐姐有了身子还是小心点,若是有个万一……这可是皇帝姐夫和你唯一的孩子。”
她望着挟持自己的慈儿不禁一愣,若是慈儿此时对自己行恶只怕这一个闪失孩子不保。钱浦不禁扬起一抹苦笑道:“慈儿……我提防人人算计我,却不想最后要害我的人竟然是你!”
“呵……姐姐真不知是你太蠢还是太天真,我一次次试探你便是你周围的人都有了察觉偏生的只有你自己自欺欺人罢了!你总以为你对别人好,别人就该回报你至少不该加害你。可是姐姐你不认为这样的想法太自私了么!”
“慈儿……”钱浦瞪着圆圆的眼睛诧异的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容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脸上终是扬起一抹淡笑当真是自己太自私!
钱浦侧过脸垂下眼眸轻叹一声道:“并非不知啊,只是我不愿知。”
“当年殷家的人一个都不剩哪里还有旧人可寻,以为毫无漏洞却自己早就露出马脚。慈儿你听闻恶人挑拨如此对待我……我不想多言此事。总之这些年我能为你做的已经都做了……”钱浦的声音很轻,却又好似压抑着沉重的悲切。
为了保住慈儿的性命,她纵身跳入冰冷的泾河里险些丧命。为了让慈儿安逸的长大,她一直卑躬屈膝讨好钱家每一个重要的人。为了替慈儿报仇,她女扮男装战战兢兢的游离在官场各个势力中以求锲机。她割舍了自己的尊严,骄傲。失去了女子最宝贵的青春年华,背负着身后的骂名,舍去自己的幸福……
她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好似徒然间衰老,就像当年的曾氏……
原来至亲之伤最伤,至亲之痛最痛。
钱浦缓缓闭上眼睛,喃喃低语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没有鲜亮绸缎做成的衣裳,没有好看的绢花插头,没有精致的首饰,更没有胭脂粉膏点缀妆容。只有每日的寒窗苦读,每日的勤奋练字,除了苦心钻研学问还要伺候师兄,手指上的茧子是习字起的,手掌上的是干活起的……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在河边给师兄洗衣服,被冷水激回去疼了一夜睡不着觉。可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是要去山中为师兄取水润笔,所以我早就不记得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摸样。”
她睁开眼睛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