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这女人的先人。她血管中流动着他最纯净最特别的血液。只是她的先人用自己的血拯救了凯姆?特,她却试图用先人遗传的血液,再将之摧毁。”
“她……谁?”忽然有了丝关注。
只是并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奥拉西斯淡淡的话音依旧在自言自语般继续,带着某种宣泄般的快感:“我的父亲夺去了她的最爱,所以她要让我们活着眼看自己最爱的一切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消失干净。正如百年前只因统治者试图抽回人民对神过多的膜拜和信仰,神便让它的责罚在整片凯姆?特的大地上降临……”
深吸一口气,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奥拉西斯由始至终一直平静地娓娓道来的话音忽然间射出一道犀利,就像他此刻轻轻喷在她脖颈上的,有点急促并且冰冷的呼吸:“所谓瘟疫,说到底,其实只是一些神愤怒后的宣泄,只是一个女人在欺骗和挣扎之后绝望而下的咒语。瘟疫,毋宁说是诅咒;诅咒,毋宁说是一些自私又可笑的宣泄而已。只是牺牲品,却最终只是整个国家里渺小的,小得你都懒得去管顾谁是谁,那些对前因后果一无所知的平民。呵呵……有没有人问过这是为什么?我想问,但是我不配。那些可怜又可悲的人,虔诚膜拜在那些瘟疫的缔造者面前,低声只求自保的那一点点渺小得近乎卑微的心愿,而我只能站在神的高度安静地看着他们由期望到愤怒,最后绝望地在自己信仰和信赖中化为灰烬,那些一切的一切……有时候我在想,我手中握着的到底是些什么?它说它叫权力。是的,我拥有掌管天下的权力,仅此而已,却无法改变那个我称之为母后的女人,她一怒之下一句诅咒的能力。”一口气说到这里,话音忽然一顿。
随即展琳感觉奥拉西斯的气息贴得更紧了些,逐渐升温的气息,带着那么一点点烫人的灼热。他低声地问,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谨慎而小心的口吻:“琳,你说一个没有心的人,会不会感觉到心脏跳动时的疼痛?”
突然而来的问题。
展琳望着手中被自己掌心的汗捂湿的毯子,不语。
片刻,带着一丝不着痕迹的叹息,他的手指轻轻掠过她凌乱的发丝:“可是你,包括俄塞利斯都没有告诉过我,一个没有心的灵魂疼痛起来会是怎样一种刻骨铭心,当眼睁睁看着那一切在自己眼前发生,却什么都制止不了的时候……”顿了顿,他笑了,将她抱得更紧:“我恨你们,包括我自己,因为我和那些神、那个女人没有太多不同,同样自私,同样为了自己,可以将别人的命运践踏在自己的脚底……”
眼睛突然疼痛起来,干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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