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这片宁静的时光。
过了许久,宁熹出声问她:“好受些了么?”
“嗯,谢谢。”流光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道着谢。这个男人总是能明白她心中所想所虑。雁忻是她的朋友,她骄纵,她纯真,她即便是和自个儿一块胡闹,她待自个儿的心确是真诚。她的压抑和沉闷,让自己的心境受到影响,也气闷起来。宁熹察觉到她需要舒展,陪着她一路出来散心,他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宁熹听她说谢,笑了笑,拉下抚着自己脸庞的手,握住,认真地对她说:“你该知道,皇室的女人,在婚姻大事上,只有这么一个选择。她只能接受。”
是啊,皇室的女人是幸福的,也是悲哀的。无与伦比的精致和奢华的生活,养育出为政治利益无畏的献身,尊贵的身份,便是这一辈子婚姻牢笼的报酬,从出生,便无从选择,自主,对她们而言,是一种奢侈的妄念,服从,是她们终生的无奈。越是荣宠,越是纵容,换取的价值也就越大。这是她们的悲哀,也是流光自己的悲哀,纵是一屋子里男宠,她也逃不出皇室女人的命运,挣不脱这个枷锁布身的牢笼。
对于雁忻,她很无奈。她明白她们这一种人的命运,在流光看来,这就像是让她亲手把这个纯真的女孩儿推进那个笼子里,尤其是宁塬原本所求的,是她,而不是雁忻。雁忻代替了自己,让她挣脱开来,她却亲手把雁忻推进去。
“这不怪你。”宁熹像是看出流光的自责,拥住她,揉捏着她的身体。“你不必如此自责。这不是你的责任。陛下根本不会答应宁塬和你的婚事,出嫁的只能是雁忻。”
流光没有搭话,只是往宁熹怀里缩了缩,这个时候,他的胸膛,是慰藉她的源泉,她需要他,给她勇气,面对她们接下来的命运。
宁熹紧了紧怀里的女人,她正在难受,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会如此自责,在他看来,这件事其实和她并无关联。但是她的情绪却牵引着他的。他自小便宠她,纵她,可像如今这样牵扯着自己的情绪也纷乱起来,还是头一回。宁熹只想让怀里的女人稍稍好过一些,但他第一次不知从何处入手!
流光在宁熹的怀里甩了甩头,想要甩掉这难受的情绪,撑起身体才看见宁熹胸前的衣裳被她糟蹋得一团乱,皱巴巴的不说,襟口还敞开了,露出他的胸膛。人们说“女人心,海底针。”意思便是女人的心思总是难以琢磨,流光看着眼前的春光乍现,片刻前忧虑的事情硬生生的转了一道弯儿。做快乐的事情甩掉所有的不快乐,流光没有丝毫的犹豫,凑上眼前这个须臾间还担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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