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爷同我说是他救下你的呢!他竟诓我!”
“不!王爷确是救了我一次。”肖文摇头,忙替宁熹辩解道:“我爹听闻我为人轻薄一事,不知如何打听出来那位公子爷即是驸马爷,起了歪念,想把我送去给驸马爷作妾,讨要聘礼。我不依,爹就打骂我,说我与润哥私定终身,不知礼义廉耻,把我关了好几天之后,未见润哥再来,便状着胆子雇了马车把我送去驸马爷府上。不想驸马爷不在府里,出来的大约是位管家,他拿不定主意,让我爹先回去等信儿。我爹哪儿肯回去?守在别人门外不肯走,引了好些人围看。约莫是王爷路过见此异状。让人来问是怎么回事,然后给了一大笔银钱给我爹,带着我走了。”
“之后他就把你安置在这里?”流光问道。
“不是,我原先住在一所别院,去年十月底才入府的。”肖文摇头,“我以为王爷也是买了我回去做妾的,哭着求他帮我给润哥递个信儿,指望着润哥先替我还上王爷出的银钱赎了自己,以后我自己再想办法还给润哥。谁知王爷听闻我不是心甘情愿,即安慰我说,他不是买我回去作妾的,只是救人心切方才如此。我本是不信的,可后来王爷真替我寻着了润哥,见到他,我方才信了。”
“合该是你们俩缘分,那张润对你有情,王爷待你有义。”
流光又问道:“不过,他为何不娶你过门,反而任你藏身于此?”
提起这个,肖文就有些羞臊,垂低了头小声说道:“我爹打听得买我走的是王爷,四处和人说我给皇子殿下做了妾,一时谣言满布全城。因我怀了王爷的名声。我很是过意不去,王爷却说不用在意。加之润哥密任在身,脱身出宫十分不易,他与我商议,问我能否等他办好手上差事,辞去禁卫职务再娶我过门。我十分踌躇,王爷劝我说宫里的差事隐秘,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他即是要辞怕也得一两年光景才能脱身,让我安心住在府里,免得在外面润哥对我放心不下反而办砸了差。如此。我才寄身于此。”
流光愤愤然道:“原来是这样的,倒真是难为你了。你爹竟然如此可恶,亲生女儿也下狠下心肠!”
毕竟是他的亲爹,肖文分辨道:“其实也不怪我爹。他年轻时也是富贵出身,不过后来落魄了。我只当还了他一世的养育之恩,以后,不再见他即是。”
流光问得差不多了,附和了一句“是这话”,安慰了她几句,又嘱咐她好生养胎之后,便走了。
张润在禁卫军中任职,很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将肖文的话一想,不难分辨出,买下她的根本不是宁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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