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她倚在椅子上完全不敢挪动一丁点,一身力气全无,阖眼拧眉忍痛,偏在熊施意要上前之时,眼睛一睁。杏目一瞪,将她生生地瞪退了回去。自己掏了帕子压在伤口,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离我远点儿,我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熊施意急得一副垂泪欲滴的娇羞模样,见安阳此刻不愉,便上前一步拾起了匕刃,转身步步逼向流光。
流光心下一紧,不由自主地把慎儿往怀中按了按,左右张望着找寻逃命的时机。殿内此刻紧闭,周围空间再是空阔,可熊施意毕竟会功夫,她如何能躲?
“你别动她,她是皇兄的护身符。”安阳撇了流光一脸,虚弱地说:“反正她活不过明晨,你怕个什么劲儿!到底是草莽出身,太过小气!”安阳已是气若游丝,却不忘嫌恶地讽刺熊施意。
熊施意踌躇不定,一双灵动的眼睛转悠不停,似乎在思绪着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我告诉你,你敢现在动她,我就将你杀大易公主的事儿抖出去。到时候,你连个妃子都没得当!”
她咬着唇回头看了一眼安阳,只得收匕作罢。转身问道:“公主,让我帮您处理一下伤口罢?”她是真在为安阳担心,安阳倘若有闪失,宁塬那儿不好说。
“嘶!”安阳抽了一口气,瞥了她一眼,吩咐道:“你去叫个太医来。”
熊施意犹豫了,安阳不耐地责问她:“你去是不去?莫不是等我死了免得有人拦着你的正妃路?告诉你,你想都别动!皇兄是我的!”
流光身子一僵,彻底给震傻了。
安阳不是宁塬同父同母的妹妹?
“公主,您误会了。”熊施意连忙解释,“此刻出去不妥。”
安阳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亦知她是说此时出去会将流光处身之地暴露,只得缩了缩身子,将重量都依在身下的座椅上,闭目歇气。
此时,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呼喊声。流光疑豫地看了一脸紧闭的殿门,又转向熊施意。熊施意也听见了,脸上露出些许忧虑来。
“嘭!”殿门猛然被撞开,熊施意本能地捏着匕刃望向殿门口。
“娘娘,不好!殿下出事了!”来人是张润,他是禁卫军中一名小头目,熊施意曾在太子身边见过,太子对他很是信任。她立即问道:“殿下怎么了?”
张润避而不答,只说道:“殿下让属下来提昌王妃和世子为质。”
熊施意忧心宁塬,未及多想,便点了头,应了一声“好”。转身时,才看见安阳已经昏厥过去。犹豫了片刻,思及此处应该无人会来,便走到流光身边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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