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边的灌木丛里。
“哎呀,那是花花!快帮我追啊!”康可馨指着灌木丛直跺脚,看保镖没动,又推了他一把,保镖反应过来,立刻冲了过去,趁这时,反方向的灌木丛里瞬间站起来一个人,康可馨狂打手势,庄灿分秒没耽误,拉着那个人就闪进了小楼。
“可馨最多也就再纠缠十多分钟了,我们要尽快。”庄灿压低声音,边走边说,她紧紧抓着靳朝安的手,楼道里黑漆漆的,有种暗无天日的感觉,看起来很是瘆人。
靳朝安的亲生母亲就被关在这里。
庄灿想到了洲省的精神病院,她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手,从进来到现在,靳朝安一句话也没说,庄灿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她扭过头,透过微弱的月光艰难辨认他脸上的表情,“怎么了?”
这时前面传来了之前那个保镖原路返回的脚步声,靳朝安一把圈住庄灿的腰,隐进了楼梯口的拐角处。
这里幽黑、狭窄,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他们的胸腔紧紧贴在一起,庄灿想抬头,可下一秒,他的手便从她的腰挪到了头顶,将她的脸又按回了他胸膛。
她听到那声声贯穿着她灵魂和生命的心跳。
不知怎么,她想哭。
她想到当年,他宁愿舍弃母亲,舍弃千辛万苦追寻终于即将触手可及的答案,不惜一切代价带她逃离北城,只为换一个和她双宿双飞的梦。
后悔么?也不后悔,重来一次,她还是不会改变当时的决定,但这一次,她一定不会伤他这么深。
他震动的胸腔像蓄势待发的土壤,庄灿知道在那片温热的土壤下是一颗努力挣扎着即将破土的苗。
她也知道那代表什么。
保镖离开后,庄灿拉着靳朝安的手,沿着他刚刚的方向快速寻了过去。
在最尽头的那一间,她停下脚步,“我等你。”
靳朝安推开屋门,吱呦一声,像年老失修的留声机发出的噪音,坐在窗边的女人痴痴地回过头来,看到靳朝安的第一眼,她笑了。
她手里握着一把桃木梳,把目光从房门缓缓移开,移向了悬浮虚无的窗外。
她苍老,却不荒凉,她像一朵颓败的玫瑰,而不是一株风干的野草,庄灿想到第一次在照片里看到她的样子,那大概是在影楼里,她身上的束身旗袍便是她初次来到大都市而欣喜留下的纪念。
她起初的梦多渴望,后来现实便给了她多么沉痛而惨烈的一击。
这二十多年的窗前明月,时圆时缺,又是怎样伴她度过的?
她没有大哭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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