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瞬间,他以为一年前的那个胤焱回来了,没有目的,没有方向,颓废而疯狂得让人跟着心碎神伤。
胤焱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推动木轮而被磨出了些许的伤痕,可是他却用那一双有着伤痕的手突然抓住了弯下腰来的江渝的肩膀,呼吸有些不稳地问道:“她在刚才的船上!!她跟卿红叶一起在刚才的那艘船上!!”
“主子!”江渝担忧地道:“刚才根本就没有什么船啊!西湖上所有的画舫都已经靠岸,采莲船也不会现在出来,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船经过!主子您是不是累了该歇着了?”
“不,不!刚才确实有船!我看见她躺在船上!我看见了!”
“主子!”江渝噗通一声突然跪了下去,恳切地道:“一年前娘娘就已经死了!在主子面前死去的!她已经被南宫谷主带回去安葬了!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主子定然是过于思念娘娘才产生的幻觉,也有可能是今夜喝了些酒微醉了!”
“够了!”胤焱深深地吸了几口岸边的凉风,终于稳了稳心神,看着那平静无波的湖面,那原本跳跃的眼神也渐渐恢复平静而黯淡了下去,用近乎呢喃的语气道:“你何必,每一次都这么清醒地提醒我她已经死了的事实?”
“主子······”
再次看了眼那平静的湖面,胤焱转动着木轮转了过去,低声道:“回去了。”
看着胤焱那坐在轮椅上的孤独的背影,江渝皱紧了眉心,回头看了眼那有些雾色的湖面,眼神凌厉而深邃。
吱嘎······
熵珏推开了房间的门,踱步走了进去。
“臣妾参见皇上。”赫连若然在梳妆镜前放下了梳子,转过身来行礼。
“你不是说了今后在江南都不行礼么······”
“那只是臣妾担心身份暴露,而今在这房间里只有臣妾和皇上,这规矩是不能够免的。”
看着赫连若然低垂的脸庞,熵珏眉心刻着一抹淡淡的折痕。其实,他何尝不知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是为了家族和商南的利益才嫁给了自己,她从来都没有错误,她和当年的奚慕一样,也只是一个牺牲品。只是身份换了一下,当年的胤焱变成了自己,而那奚慕便是现在的赫连若然。
今日那素凝谈及奚慕之时的哀伤表情全部在熵珏的脑中重演,他只觉得有些烦躁和心神不定。忽而一股寒冷的感觉从心肺突然窜出游走全身!四肢百骸顿时觉得如同冰冻一般!
赫连若然低垂着头,却久久听不到熵珏的声音。抬头一看,却见熵珏脸色青白,唇上竟然还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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