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飞出来的,放金蚕的人是为了让你们线索中断甚至暗害你们,或者想将江家拖下水——”
叶钧迟布了个隔音结界,点点头。
天色有些暗了,残阳铺射过来,照到江妙妙的脸上,一半血红一般白皙,看上去有些诡谲不定。
纪垣心中倏地冷冷一跳。
“你知道这只金蚕的主人是谁吗?”江妙妙取出那只金蚕。
金蚕一死或者听到母虫的命令就会自动消散,叶钧迟虽然以强大的灵力将它的躯体强行留着,却还是阻止不了消散,现在这只金蚕已经趋近于透明,看起来随时会消散。
江妙妙看起来情绪有些不稳,只要她用灵力一掐,这只金蚕就当真灰飞烟灭了。
看来金蚕的主人来头不小,那留下金蚕更是必要了,否则到时候如何对质?连个证据都没有,世人都只会以为是他指使叶钧迟去挖了赵洋的坟、还毁了他的尸体。
纪垣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皱,下一刻,肩膀便被一只温暖的手按住。
那只手的温度仿佛透过衣服,渗透到了皮肤上,碰触的地方皆已着火失守,却让他渐渐地心安下来。纪垣扭头看了看叶钧迟,见他依旧不急不缓、从容不迫,心中安稳的感觉又多了几分。
叶钧迟一手按着纪垣的肩膀,语气平静:“贵家主?”
江妙妙双眸一眯:“没错,就是我大舅舅。”
传闻江家主性情温和沉稳,颇讲义气,名声在四家里算得上很好了,江妙妙自小丧父,江家主待他们孤儿寡母也不错,她对大舅舅充满了敬佩尊敬之情,所以在不知道江歆的真实面目前,她待江歆也是掏心掏肺、不计回报地好。
“你在怀疑我?”叶钧迟眼皮都没掀一下,眸色沉冷淡漠。他待外人一向如此,唇角能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已经算是不错,少有人能看到他真心实意的笑容。
江妙妙却没理直气壮地承认怀疑,反而沉默下来。
安静地站立片刻,她抿抿唇,将半透明的金蚕扔给叶钧迟,有些疲惫地揉揉额角:“你知道我在江家及各家的风评如何吗?”
叶钧迟那日也没少漏听八卦,脸色不变地道:“乖戾骄纵,飞扬跋扈。”
江妙妙冷笑一声:“我不这样的话,只怕会被早早嫁出江家,随便塞一家了事——当年我爹娘互相爱慕,可我爹只是一介散修,修为虽高却也比不过江家家大业大,最后入赘江家,连我都跟着我娘姓。我爹入赘江家后,为江家做了不少事,却在我四岁那年离奇死亡,带回我爹尸首的是大舅舅,他说是在外面碰到我爹以前的仇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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