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这几年她对什么事都看得很开,因为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然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从容。
也许一直都是,所以才会每天戴着没什么用处的义肢,所以不喜欢被人看自己的左手,也反感被人问起,更加抗拒将残肢袒露在别人面前。
四年时间,她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坦然接受自己与别人的不同,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远远还没有那么坦然。
南风没有去食堂,而是去了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