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竟脆弱成了这个样子,就连伸手拿杯水都费劲,顾青娇实在见不得这种可怜场面,便又帮忙把杯子递了过去,结果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握的不是杯子而是她的手腕,水在杯中荡起波涛。
时厉瑾回归正色,语气明朗地说:“把杯子放下,我不想弄湿地板。”
顾青娇虽然没领悟透他的意思,但也隐约知道手中的杯子犹如救命稻草,一旦放下,指不定是杯子惨还是她惨。
她摇头。
凭什么听他的。
结果奇迹发生了,男人另一只无法动弹的手忽然抬了起来,将水拿起来浅浅喝了一口,他道了声谢放下杯子,随即将顾青娇往床上一拽,时厉瑾揉了揉她的脑袋,病情康复。
顾青娇:您就是那个蛇皮麻袋吧,这么能装。
时厉瑾怀里抱着小护士,揉完脑袋的手顺便摘下她的眼镜,接着又摘下护士帽,将她原本的样貌展露出来,他贴近她,手指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将她捂在心间。
“你就算不说话,我都知道你是顾青娇。”
她叹了口气,在心里缓了缓,问道:“你早就知道我的事了,对吗?”
要不是因为早就知道,时厉瑾怎么会恰好将别墅买在莫禾家隔壁,那样她就不会知道顾青梳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顾青娇来不及等对方回答,继续又问。
时厉瑾有些难以开口,但经不住对方一再质问,便老实回答:“我打开了你的东西。”
“钥匙在你这?”顾青娇有些震惊。
时厉瑾点头。
他那天将顾青娇的盒子带回去之后,原本是想迁到南庄安葬,却在不经意间研究起了盒子的锁芯,上面的形状相当特殊,更异于寻常锁芯,就像是经过特殊打造的一样,而时厉瑾从小就有着很惊人记忆力,他依稀记得,搭配锁芯上的那个图案,似乎就在南庄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