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有趣。”
陆诏年生怕她有班门弄斧之嫌,补充:“不是什么厉害的比赛,只能说利好大学生的学业,比方说,多拿一些竞赛的名次,可以申请更多大学的保送研究生。”
陆闻恺点头,“你想申请保送研究生?和娄惜朝吵架,就是因为这件事?”
没想到小哥哥还记得这个,陆诏年有些堂皇,“因为那是最好的院校,所以......”说着又泄了气,“当然不比麻省理工。”
“抛开一切条件,你想做什么?”
陆诏年沉吟片刻,“想要玩。”
陆闻恺笑:“为什么不。”
陆诏年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只要她想,他会提供一切。
“可是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庸,小哥哥也不可以。人从事生产劳动,才不会在灾难到来时陷入虚无主义。”陆诏年忽然失语。
那时候,她积极投身工作,兢兢业业,可午夜梦回,疯了一样的想他。
想到去死。
陆闻恺感觉到她的低落,说:“进去吧,别着凉了。”
下船后,陆闻恺把陆诏年送上了车,问她明天最迟几点的课。
她不想要长辈接送小孩上下学的感觉,可是又想要有人在等她,所以他只是说,来接她放学。
“我会在自习室待到傍晚。”
“那再说吧。”
*
回到家时,爸爸妈妈坐在电视机前泡脚,陆诏年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被叫住了。
“怎么回来这么晚?”
陆诏年现在很后悔不住宿的决定,一个大学生还和高中生一样要被随时管控。
“弄比赛的东西,晚了。”陆诏年说着,自然地关上房门。
估计父母也觉得和一个在旅途中结识的男人恋爱不大可能发生,后来没有再过问。但依然对陆诏年可能恋爱的动向感到紧张,生怕她被骗了。
愈是像陆诏年这样的资优生,长辈愈认定他们心思单纯,容易受骗。说到底正是长辈从小教育出现了问题,小孩只懂念书,不知道玩乐也是一种创造。
第二天早上没课,陆诏年睡到自然醒起来,写了作业去学校交。
陆闻恺发简讯说,他这要去云南,过几天回来。
陆诏年腹诽,不就是不能约会吗,这个人就跑掉了。
陆诏年没回复,傍晚陆闻恺拨了个通话过来。
“干嘛?”陆诏年拖长尾音。
“不干嘛。”陆闻恺学她腔调,害得她破功,不能装冷脸。
“还在学校,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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