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哪知道她心里所担心的事情?只以为她是在房里闷得久了,白婆婆笑道:“年姑娘,东馆主和主母就在院门外等着看你呢,他们一听说你身子大好了,都巴不得早早看到你才好。”
东年一听这话,骇了一跳,道:“只有我病好去见父母的理儿,怎么现在反倒要他们在院门外等我了?”急忙出了房门,可是到得外面,风一吹,先前那点忧心的念头重新浮了上来,东年又有些踌蹰了。
还好这时院门已经大开,不似平时那般紧闭着。东北方和姚氏就站在院门外,东年一出房门他们就看到了。姚氏一见到东年比平时略略清减的脸,就想着此番自己的担心总算是有了着落,眼圈忍不住红了。
东北方见姚氏迟迟不说话,便提声叫了句:“年儿!”
东年听到自己自出生时就听惯的熟悉的声音,满心的忐忑不由飞到九霄云外,“哇”地哭出声来,叫道:“爹!娘!”飞奔过来,扑进姚氏怀里,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东北方也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又好面子拉不下脸,只得偷偷扭转了头,假意望着别处。
东年想着自己之前受到的那重家法,想着自己以前的不知轻重、娇惯任性,想着爹娘的担心和忧虑,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孝,眼泪越流越多。姚氏也抱着她,两人一直哭个不停。
白婆婆待两人哭了一会儿之后,见东年越哭越凶,浑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不由心里暗暗叹气,心知年姑娘必是这几天在房中关得狠了,想爹娘想得紧。虽然她是个文静姑娘,但毕竟刚刚十二岁,换个人这样被关着,只怕也受不了。
东北方等了半天也不见这娘俩的哭声转弱,不由递了个求救的眼光给白婆婆。
白婆婆走上来笑道:“主母,年姑娘疹子已经消了,这是好事,怎地还站在这里哭个不停呢?年姑娘大病初愈,身子怕也是还有些虚,最好进房里慢慢聊吧。”
姚氏听着确实是这个理儿,勉强将哭声止了,搂着还哭个不住的东年,拭了拭泪道:“年儿,我们去前面细说罢。”说着又吩咐自己带来的那几个人,去将东年房里的那些桌椅摆设全部抬出来晒晒太阳,床上的用具之类也全拿去清洗干净等等。
东北方自见了东年出来,就高兴得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但他是个粗人,不懂表达自己的感情,偏生又觉得男人的感情不可外露太多,要有威严,结果不尴不尬地站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听姚氏吩咐下人打扫东年的房间时,他才摸摸鼻子道:“好生按主母说的去做。”
姚氏也没理他,带着女儿就往前面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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