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被缚住的东华。
东年忙放轻脚步走过去,叫了声:“小妹?”
东华正勉力与绳索作斗争,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了过来。只是她身子被吊在半空,扭头这动作就做得相当勉强。
东年按着花信卿的嘱咐,绕过脚下的直路弯弯曲曲走到缚着东华的那根竹下,伸手在竹子的第三节处轻击两下。
只听得轻微的“噼噼”声响,东华束脚的绳索猛地伸长,她的头猛然向地面冲去,不由吓得大叫起来。
幸好在离地面还有一尺左右时,那绳索猛地停住,东华的身子不停在空中晃荡着。
东年忙过去将她脚上的绳结解疙瘩,将东华放了下来。
经过刚才那一下,东华原本涨红的脸变得苍白,胸口也一起一伏,大口大口喘息着。
东年慢慢帮她理顺气,待她缓过气来才问道:“小妹怎地到了这里来?”
东华找了东年几个时辰都没找到,又被吊在竹林中很久,心中难免郁积着火气,但刚刚那一次惊吓,将她大半的火气都吓了回去,所以再开口时语气也并没有很坏:“你出来买材料,买了这么久都不回去,我只好去‘味之斋’找你了。”
东年心下奇怪:“那怎么又来这里了?”
东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你当我想来啊?谁知道你买个食材都能跑到这里来?现在又不是拔竹笋的好时候。”
东年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拔竹笋?”
“还不是那老板跟我说你当时说要拔点新鲜竹笋入糕点,就跑到这里来了。……不过还真是,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这深山里居然还有一片竹林哎,你是怎么知道的?”东华说着在竹林里东张西望。
东年想了想,明白定是东华去问了“味之斋”的老板,那老板就指点她来这里找人,可是又帮东年将来这里的目的隐去了。
只是,那老板怎么会知道她人在这里?
而且,照花信卿的反应来看,这竹林中处处凶险,为何那老板放心让东华来此?若说他是好心,这凶险之处着实不是什么好地方;若说他是歹意,东年又实在推测不出与白厨子有交往的人对自己会有何歹意。
的确,东年虽然没有与白厨子相交甚厚的记忆,但她没来由就是觉得,与白厨子有关的人,都不会害自己。
想不通的事,东年也没有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