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就好,还是不用告诉东华了。不然,以东华现在家法后变得懂事的性格,说不定会以为是她连累了父母。
东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花家的人这么痛快就同意了她的提议,但毕竟这是件好事,于是在双方都准备好之后,花信卿便入住进了东家。
东华自己住的院子是西侧院。原本以花信卿的贵客身份,也要收拾出一个不偏僻的侧院为好。但东华考虑到花信卿的病气,再加上他现在的性格似乎也不大喜欢那种热闹场合,所以建议自己的父母将后面最偏僻的小角院收拾了出来,让给花信卿。
对于这个做法,花信卿看到后反而很满意。他再一次觉得,这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虽然长相不过中人以上之姿,但其实心性玲珑剔透,当真难得。
虽然他对于东华的疑心还没有完全散去。
福伯也随着花信卿一起到来。除了福伯外,花家还另外添派了几名花家原本的家养下人,说是不敢劳动东家人来服侍自己家的公子。关于这一点,东氏父母和东华倒都没有意见,毕竟不管是谁,还是更习惯用自己人来得顺手。
自花信卿到了东家的第二天,东华就正式开始帮花信卿治病的过程。
说是治病,但东华并不真正识得医术,也就省了那些“望、闻、问、切”的常用办法。她的作法很简单,去了花信卿的院子后,和他在房中寒暄几句,接着,花信卿应她的话,遣出了包括福伯在内的所有下人。
别的下人倒也罢了,只有福伯,临出房门之前恶狠狠看了东华好几眼。
在他看来,东华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对着自家公子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当然,其实福伯的感觉并没有错。确实,东华对他家公子别有企图,但是这个企图到底是什么,却是福伯一直猜错的。他自见过东华后就对她有种种种推测,唯独没想过东华仅仅是出于对花信卿的感情而出手救治。
当下人们都出房之后,花信卿正襟危坐,等待东华的吩咐。
但是东华却只是沉默,既而自己铺开纸,提笔在上面不停地写着什么。
开始花信卿还耐心等候,待等了很长时间后,东华已经换过数张纸却仍旧没有写完时,他终于忍不住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过东华写好的一张白纸,凝神细看起来。
只是,越看,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东华正在写的东西,是药方。但不是一张,而是一批,一批药方,治各种疑难杂症。
但是,没有治他现在所得病的药方。
他之所以皱眉,是因为这些药方都相当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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