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眼,说道:“我任和今日四十大寿,承蒙各位亲戚朋友捧场,感激不尽。任和有几个不成器的儿女,也准备了些寿礼,当着诸位亲友的面实在见笑了。”
大夫人姚氏推推任淑环,任淑环便走到了父亲任和跟前,先是福了一福,“女儿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女儿准备了一副字画送给爹爹。”她声音清脆,仪态大方,宾客间传来一阵夸赞声,任淑环眉眼间难掩得意之色。
她对着客人们嫣然一笑,随即转向父亲把字画承上,任和接过展开,微微一笑:“淑环的字写得比去年更有进步了。”下面众宾客中不乏溜须拍马之辈,纷纷赞美道:“任老板的爱女果然不凡,一手行书真可谓行云流水、笔走龙蛇啊!”“任老板教女有方啊!”“谁说女子不如男呐!”……
任德好低着头强忍笑意。为什么这几个人每年都是一套词儿呢?真没创意……
忽然响起一阵悠扬的琴声,任德好知道,任丹萍开始表演了。她装作听得认真,去观察每个人的表情。任何闭着眼做出一心一意聆听的样子,嘴角虽然挂着笑,然而任德好猜测任和其实并不是真的很陶醉。姚氏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既不虚伪,也不做作,任德好暗自佩服。因为相比起来,詹氏脸上的得意之色太过明显了一点。虽然詹氏心计不少,但是毕竟与女与荣同焉的机会不多。
一曲弹罢,任和点点头:“丹萍的这支曲子也尚可,以后还是需要多多练习才是。”
“唉,任老弟此言差矣,贵千金的琴曲可谓天籁啊,小小年纪由此造诣真是令人惊叹啊!”一位喝酒喝得很尽兴的老人摸着胡子,满脸恭维……
又是一堆溢美之词。任德好听着不由想,如果自己表演了,那帮人会说什么?夸奖人的话,总有说尽的时候,估计轮到自己,他们也就词穷了。
任丹萍退了回去,脸上表情依然谦逊而又温婉,真是典型的表里不一,任德好想着,她的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呢?
但是由不得任德好走神了,因为,轮到她表演了,她轻轻巧巧地走到任和面前,礼貌地说道:“女儿送给爹爹一支‘冰糖葫芦’。”
任德好看见任和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不过,任德好却开始唱了。是的,唱歌。
“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糖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酸。
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
站得高你就看得远,面对苍山来呼唤。气也顺那个心也宽,你就年轻二十年。
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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