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异口同声的说道:“臣等恭祝太傅大人福泽深厚,万寿无疆。”
太傅录尚书事,位同当朝宰相,毫无规矩的坐了高处的主位,且如此明目张胆的朝贺出“万寿无疆”四字,不臣之心人人皆知,又或者在座的本就是他的心腹,溜须拍马,无所不能。
司马睿亦是跟着众人祝寿,接着又起身恭敬道:“今日太傅大人寿辰,臣有贺礼要送,只等着亲自呈上。”
“哎,”司马越仿佛很不高兴的样子,“景文见外了,你本就是我侄儿,何需称呼本王太傅大人。”
“礼法不可荒废,太傅大人是臣的叔叔,但更是我大晋王朝的太傅录尚书事。”
他谦卑的态度,果真使得司马越心花怒放,大笑两声,接着道:“景文最得我心,跟你父王司马觐一样遵规守纪,只可惜他英年早逝,如今本王也已年老,对朝政之事难免力不从心,我大晋的将来还是要指望你这样年少有为的藩王。”
说出这番话,其试探之意溢于言表。这是孟央第一次听人提起司马睿的父亲,琅邪恭王司马觐,据说他死的时候才三十五岁,司马越与司马觐皆在皇室宗亲外脉,二人要追溯到曾祖父那代才有血亲关联,属于非常远的外戚,也难怪他对司马睿颇为忌惮。
司马睿仿佛并不在意他的话,说道:“诛杀成都王颖后,臣在其蜀郡的成都王府抄出我大晋的传国玉玺,欲借花献佛当做寿礼呈给太傅大人。”
此言一出,果真引得众人一阵议论,传国玉玺乃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用和氏璧雕琢而成,和氏璧流言市井数百年,是价值连城的“天下所共传至宝。”传国玉玺自古便是帝王身份的象征,想是司马颖专政后,对其爱不释手,于是藏于成都王府。而今被司马睿找到呈给司马越,司马越满心的欢喜,急不可耐的追问:“哦?快快呈上,本王要好好瞧瞧这玉玺。”
身后的一侍从随即捧着明黄色的锦盒呈上,一旁的太监小心翼翼的接过,司马越打开锦盒的瞬间,眼中有着志得意满之色,又吩咐道:“快拿纸来。”
宫人们又把宣纸呈上,他亲自从盒中双手拿出传国玉玺,方圆四寸,上啄纽交五龙,流光溢彩,确是绝世美玉雕刻而成。玉玺落在宣纸上,随即有太监上前拿起宣纸,纯白色的纸张上,有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印泥的虫鸟篆字,威灵霸气无处藏匿。
司马睿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接着又开口道:“臣还有一事禀报,数日前臣接到军中来报,处仲在茌平牧区大败作乱的汲桑等人,如今传国玉玺寻回,双喜临门,臣祝太傅大人万寿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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