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司马睿快步走来,见她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至极,又围着厚厚的被褥,当下紧张起来,上前一把将她抱起,小心的放在床上:“央央,你怎么了?”
她的神色有些恍惚,望着他,很久才回过神来:“司马景文?”
他赶忙握住她的手,目光望向她的左脸,面上带着疼惜:“嘉末都已经告诉我了,她当真不是有意的,跪在书房外哭了很久,怎么也不肯起身,几乎就要昏厥。央央,她有孕在身,又自责的很,我也不好说些什么,你就原谅她吧。”
她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在要她原谅,原谅梁楚儿打了她一巴掌……。她可以原谅,哪怕她打她十巴掌,二十巴掌,一百巴掌,一万巴掌……可是,她不能原谅她害静夫人,害裒儿,害河苑,害箐儿……
箐儿,她若是可以将她还给她,她愿意尝千刀万剐之痛。
“原谅她?”她恍惚的望着他:“她是谁?”
司马睿顿时语结,面色微微难看,她是谁?她是敕勒公主斛律月儿,她是大晋皇后梁楚儿。他还能说些什么,他是琅邪王,但真的不光彩。
“央央,不要因为她怨我,求你。”良久,他艰难的说了这么一句:“你该知道我的迫不得已,如果没有她,我不可能这么快诛杀成都王,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走到今天,不管她是谁,她对我有恩,陪着我久经生死,我不能不管她。”
是啊,他有他的无可奈何,他有他的迫不得已,她无力怨他什么,但此刻心里的痛那样明显,眼中的恨也那样刻骨:“司马景文,不管她是谁,她害死了静夫人,还险些害了裒儿,河苑悔婚是她从中作梗,箐儿,箐儿的死也是她,是她派人追杀了段夫人!”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说出这些话的,只知道自己很痛,紧紧握住他的衣袖,身子抖得厉害。而他,许久的沉默不语,最终望着她,叹息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央央,这些事与她无关,嘉末来到王府后已经有了身孕,她只想着为腹中孩子积福,将所有的首饰拿出来赈济难民,对下人也从来轻声细语,从没人说她半个”不“字,央央,她很好,对她仁慈一些,求你。”
她很好……是她不好,她不够大度,不够仁慈,她多坏啊,在他面前说了她这么多坏话,温柔细语的梁夫人,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吧?她只会温婉可人,善良懂事。
“如果我告诉你,真正的梁嘉末,梁府的大小姐,就是死于她手,她脸上的那张皮,是从梁嘉末脸上剥下来的,她会盅术,她用盅术害了静夫人,你会信吗?”
他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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