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泪了,上前跪在她面前,将她紧紧的抱住:“别怕,很快就好,很快就不会痛了……”
她的手紧抓住她的衣服,难以忍受痛楚,艰难的说不出话,脸色惨白至极:“告诉,告诉,哥哥,我,我知错了……”
嘴角流出鲜血,她已经无法说话,眼神逐渐涣散,却仍有着对生的渴望,孟央将她抱在怀中,终究低低的哭出声来:“我知道,我知道了……。”
心里对梁楚儿的恨,更加难以克制。
出了屋子,正看到王导站在花前,身影显得格外落寞,看到她后,仍不忘行了礼:“王爷念及旧情,答应了臣将她带回去安葬。”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绿秀见她眼圈红着,赶忙拿出锦帕给她,她却是摇了摇头,对王导道:“王夫人说,她知道错了。”花影似海,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儿,许久没有说话,但眼角明显有些发红,孟央又道:“王司马不会记恨王爷吧?”
“娘娘说笑了,”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凉:“臣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是啊,他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不会记恨秉公办理的司马睿,但多多少少会记恨她吧?若不是她,王瑜怎会落得这步田地?心知他此刻难受,更知他兴许怨着自己,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就要离开,经过他身边时,果真听他开口道:“事到如今,娘娘还认为您是对的吗?”
她顿住脚步,只觉耳边有凉风吹过,寒津津的,而他的声音夹杂着冷意,听的清清楚楚:“臣记得娘娘说过,不愿做攀援着王爷的凌霄花,你要与王爷共同承担寒潮霹雷,雾霾流岚,竭尽所能成就王爷的伟业,但事实证明,不管你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你与王爷的宿命。”
“王司马,想说什么?”她听到自己迟疑的问着,双手有些冰凉。
“处仲回了扬州,愿意一心为王爷效力,我知道这是你的功劳。”他轻笑一声:“但在我看来,一切都是多此一举,若没有你,处仲与王爷之间不会发生这些纠葛,王爷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停步不前,那九五之尊的位子早已落入他手。你说要证明自己的存在并非只是牵制于他,你心甘情愿的成就他,可你证明不了,你还是拖累了他,若不是你,段夫人不会死,辽西公不会归顺石勒,眼下中原无主正是大晋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失去了鲜卑十万大军相助,你可知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一番话,惊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段灵箐的死,王导或许对她抱有偏见,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有道理,是她,无形之中,她再一次阻碍了司马睿。
“你以为让段夫人离开是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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